的那块儿也分给你,咱们就不给姜花酒和烧鹅了,啊!”
这人跟哄孩子似的哄着牢里的男人,可是那男人一点都不满意,“都歇了十几年了,早就歇够了。
今日就是想喝酒,你必须得给我弄来。
别以为天上地下都铺厚了我就寻死不得,给老子逼急了老子咬舌头也能死成。
你是不是忘了,淳于傲不敢让我死,一旦我死,整个歌布都得被天雷轰平,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那狱卒一哆嗦,一脸苦色,“爷,您这是何苦呢?
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吗?
唉,行吧,您先坐着,小人这就去跟外头吩咐一声,看看这姜花酒跟烧鹅能不能弄来。”
这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摇头,一个劲儿地感叹,“也不知道是关了个犯人,还是供了个祖宗。”
牢里的男人听到了这话,便大声地说“你只当是供了个祖宗,老子就算虎落平川也依然是你老子,也依然是姓淳于的!莫要以为把老子关在这里十几年就能磨了我的秉性,去告诉淳于傲,有本事他就把老子杀了,一天不杀,他一天就得供着我!”
已经走远的狱卒打了个哆嗦,就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脚步加快,忙着去找酒肉了。
牢里的男人寻了个靠墙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的腿有些疼,昨天有医官来诊脉,说是日积月累的旧疾,只能靠养,不好治愈。
可是养就能养好吗?
他冷笑,轻轻拽起裤管。
这两条腿比女子的小手臂都细,要不是最近医官给用了药,他是根本都站不起来的。
不过他也算知足,至少现在的境况比起几个月以前,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