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桌上也没剩下什么了,唯一剩下的一个包子也都凉透了。
白惊鸿总算是放下碗筷表示吃饱,又回过头瞅了卫蓝一眼,提醒白鹤染“一天要给她喂三次水,这样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遭罪是要遭些罪的,但总好过被打死强。”
白鹤染立即点头表示明白,同时也端了水碗去给卫蓝喂水。
就在这时,有下人敲门进来,身后带着个小厮。
那小厮进来之后先给白惊鸿行了礼,然后便对她说“老太爷那边有话,说是重伤难愈,皆是因被府上嫡小姐所伤,故而不愿再留于卫府,也不想再住在兰城。
让奴才来跟夫人说一声,今儿晌午老太爷就要回铜城去了,请夫人也一并同行。”
白惊鸿叹了一声,轻声低语“这么快就要走了,要等的人都还没等到呢!”
“夫人您说什么?”
来传话的小厮没听明白,问了一句。
白惊鸿摇头,“没说什么,你回去告诉老太爷,我屋里还要料理些事情,重伤他的凶手还在我这里呢,今日晌午就走实在太赶了。
你同他说请他先行,我最晚后日就动身。”
那小厮领了话退出去了,白惊鸿靠在椅子上,双目空洞,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灵魂一般,甚至白鹤染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总算有了反应,却是抓着她的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有史以来,白惊鸿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得如此脆弱,至少白鹤染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惊鸿的,更是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一天白惊鸿会抓着她的手失声痛哭。
从前人人羡慕的文国公府嫡女,从前一直都是端庄得体自信优雅的白惊鸿,没有人会相信她有一天竟会落得如此境地,与人为小,做人妾婢。
无论是这身体的原主也好,还是现在的白鹤染也罢,都与这白惊鸿有着极深的仇怨,所以她从来不认为白惊鸿有一天也会在她面前示弱,也会在她面前真心地哭出声来。
虽然对于现在的白惊鸿来说,抓着的是小菊的手,但又有什么不同呢?
终归她还是低头示弱了,终归她还是维持不住高高在上的模样,一脚跌下了神坛。
白鹤染腾出一只手去轻拍她的背,有些生疏,也有些不太自然。
她这样子哄过白蓁蓁,也安慰过白燕语,却从未想过也会这样子来面对白惊鸿。
只道世事无常,真是无常。
“夫人,是因为老爷的伤在难过吗?”
她轻声开口,给了这么个理由,毕竟对于小菊来说,能想到的也就只是这样了。
“夫人放心吧,老爷既然能传下话来,还能经得起从兰城到铜城的舟车劳顿,那应该就是没有大事的。
昨儿奴婢看到他抓了一把粉沫抹在喉咙上,想来应该是药粉吧!那一定是极好的药,老太爷肯定会没事的。”
白惊鸿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却又不能解释,只得松开她的手,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肯定会没事的。”
说罢,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有些不大舒服,就是有小虫子在里面不停地钻着,难受极了。
她知道是体内的蛊虫在作祟,林寒生重伤,母虫也跟着受损,她身体里被重下的那一个便也跟着有了反应,挺遭罪的。
“小菊。”
她仰起头对白鹤染说,“你也听到了,过两日我就要往铜城去。
虽然我原本也不是铜城人,但父亲将家安在那里,家里亲戚也在那头,我便只能隔上十天半月就回去一趟,算是探亲。
你刚来兰城时我其实刚从铜城回来,原本还得再住些日子的,但父亲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多留不得。
这一去也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