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有义之外,对于洛城白家,她十分陌生。
但依然记得原主那三年并不怎么出屋,除了偶尔年节出来露上一面,坐在桌子最边缘的地方吃一口饭之外,其余多数时间她都是在自己屋里待着。
虽然没有人像在文国公府时那样关着她,但是她也不愿意出门。
文国公府多年的囚禁生涯,让原主对生活彻底失去了信任。
默语贴着房间之间的隔断板子听了一会儿,走过来小声同她说“那个胖女人出去了,应该是见船不晃了想去透透气,夫人还要不要出去?”
白鹤染摇头,“不去了,她应该对我们放弃了怀疑,我们没必要再上赶着往她跟前凑。”
默语便不再提那胖妇人,只是说起突然出现的洛城白家人“刚刚那两个人奴婢见过,他们大约在五六年前来过文国公府。
那年洛城雨水大,还下了好几场雹子,洛城那边受灾很严重,庄稼都被打坏了,就算不是颗粒无收,能摆到米铺里去卖的米也卖出了天价。
所以他们就被那边派到京城里来求援,希望国公府能帮衬一把。
结果文国公府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人家怎么来的就又让人怎么回去了,二夫人还说这等大事居然只派了两名庶子过来,分明就是没将文国公府放在眼里。
所以通过那件事,洛城白家对那两个庶子也愈发的不好。”
白鹤染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由得多问了句“既然亲戚求上门来都没帮,那后来他是怎么好意思还舔着脸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洛城去养病的?
人家能要吗?”
默语叹了一声,“当年要送走您,是因为那白惊鸿说她都到了议亲的年纪,家里有小姐在实在晦气。
于是二夫人就去跟老爷说了这话,老爷一听说是为了大小姐,立即就同意了。
当初奴婢是在二夫人身边做事的,所以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默语一边说一边叹气,“当年的文国公就是听二夫人的话,一心就只想着大小姐,根本就忘了那大小姐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白鹤染也觉得好笑,不过这一年下来,她都习惯了。
她告诉默语“男人跟女人对子女的爱是不一样的,男人没有经历过十月怀胎,没有体会过一个小生命在自己身体里成长的过程。
所以儿女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也重要,却绝对做不到像母亲那样疼爱和维护。
再加上白兴言利欲熏心,子女不过是他成长路上的探路石和垫脚石罢了。
我是,白惊鸿也是。”
默语想了想,觉得白鹤染说得很对,“以前奴婢以为老爷是真心疼爱大小姐的,可是夫人这么一说,奴婢便也觉得老爷对大小姐也没有多么疼爱,他只不过是认为大小姐长得好看,而且有身家背景,跟叶郭两家都沾得上关系。
所以相比起其它的孩子来说,大小姐更有利用价值。”
她叹了一声,“原来表面上看起来风光的人,其实也没有多重要。”
白鹤染没再说话,伸手把放在床角的包袱拿了过来。
包袱里头放了个小坛子,不大,一只手掌就能托起来。
坛子里面装的是梅果的骨灰,她答应梅果的,要带她回家。
虽然最后只能以这种方式带她回去,却也比让她流落在异国他乡要强得多。
默语见她伤神,想了想,没说话,到是退出房间,去了对面将君慕凛给换了过来。
然后她就默默地站在房门外,小心留意着四周动向。
君慕凛知她随身带了什么东西,便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是指到了歌布之后,我们汇合四哥一起营救九哥是肯定的,救出你的舅舅也是肯定的,那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