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下狠狠撞击的城门。
城墙上韵霜夫人拿着丈夫的银枪,凶猛着挑着快要爬上城墙的敌人,而双斧将军渝卜射却遭了箫子良的暗箭,被一箭射中了眼睛,血流不止,此时被人抬下城去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韵霜夫人命人熄了所有城墙上的火光,然后直接站到了垛口边,夫君和渝兄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如今她也什么都不怕了!
“夫人!您要是出事了,咱们没法向侯爷交代啊!”
“不要管我!今夜,咱们就是死,也要把城守住!”
“是!咱们就是死也要把城守住!”将士们高喊着,尽管各个都已经疲惫不堪,可连一个女人都如此勇猛无畏,何况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
“为夫人战斗到底!”
“为夫人战斗到底!”
渝军无畏,而所有的梁军士兵心里都有一根刺,那就是丑时,快到了。
箫子良虽然痛斥那些逃回来的士兵被些江湖术士的把戏骗了,还在军中散布谣言,先斩了两个吓得屁滚尿流又哭又喊的,并下令,再有讨论此事者,定斩不饶,他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恐惧着那何方神圣,要在他梁军主营搞什么幺蛾子!
正想着,忽然就见他们安营扎寨的西山脚火光冲天,借着风,那火一路烧着,朝东边他们藏粮草的地方去了。
主营留了一万人,难道不够?莫不是有援军?可不该是从西边来的啊!元霖?不可能来这么快啊!
箫子良还算镇定地案子琢磨分析着,突然有一大队人马奔着徽德城下的主力部队就来了,大家定睛一瞧竟然是留守营地的那一万人!
“你们怎么来了!”箫子良怒吼。
“鬼鬼……是……是鬼将军!”那副将哀嚎着跪倒在箫子良面前,拼命地磕着头“求殿下网开一面!饶末将一命!”
他身后的将士也哗啦啦地跪下,哀求箫子良饶了他们。
“王爷,是真的!是真的!”
他们一个个哀嚎着,箫子良气得发抖,法不责众,大敌当前他总不能把这一万人全部军法处置吧?
而此时前方撞城门的士兵也愣住了,只听城楼之上忽然响起尖历刺耳的笛声,那笛声像是毒虫一样,钻进他们耳朵里,挖着他们心,烧着他们的肺,整个人一阵头晕目眩。
众人抬头,只见城楼之上,一位白衣少年,竟然飘在半空!
忽然有带着青色火苗的纸钱从半空洒下。
“是鬼将军!”
忽然有人大喊一声,掉头就跑,其它士兵也不管不顾地纷纷跟着就往回逃。
箫子良气得狠狠砸了三下战鼓,这是君令,意为退半步则杀无赦!
士兵们的步伐僵在原地,迟疑着不敢退也不敢进。
“拿我的金丝弓来!”箫子良大喝。
那弓的弓弦非同一般,是用金、铜、锡等金属制成,劲道非同一般,就算是箫子良自己,拉开一次,也不能确保下一次依旧能拉满。
今日射渝卜射已经用了一次,如今要再用一次,副将有些心疼地看着年纪小小的箫庭生,可军中除他之外,也再无别人可以拉开这张弓了。
城楼上那个飘在半空,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在吹着乱人心智的笛曲,那笛曲绝非等闲的曲子,音调诡异,他自己甚至也有想要干呕的冲动。
就算是这样,这一次,他也要咬紧牙关,拉开宝弓,将那转身弄鬼的东西一剑穿喉!
咻!
箭头闪着寒光冲那白衣人飞奔而去,准头有些差,没射中那人的喉咙,倒是几乎是穿心而过……
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那飘在城墙上的白衣人,的的确确是被长林王的箭射中了,可那人竟像是没有躯壳一般,飘飘荡荡,那箭就这样穿了过去!
而笛声,未停!
此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