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心道这个梅珑倒是开门见山,来的直接,知道他来此必有目的,便道“自然是有事。”
梅珑道“正好,我对南边的丝绸也很感兴趣,公子里屋请。”
元钺把王公子请到里面的一间房,相对,端坐,倒上茶水,彬彬有礼,道“姑娘请。”
王氏顿了一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公子好眼力。”
元钺道“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梅某还如何做生意?”
王姑娘道“听闻梅公子与钺王私交不错?你的生意,可是托了他的福?”
元钺谦虚道“说不上什么私交,只是同好音律,又共同信奉佛教,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啊,对了,在下还没问过姑娘芳名?”
“单名一个蓉字。”
“原来是王蓉姑娘,在下梅珑,方才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小女此次前来拜会,是有事想请公子帮忙。”
“姑娘先说说是什么事吧?”
“我想见见钺王殿下,公子可否帮忙引荐?”
元钺皱了皱眉,道“姑娘乃是琅琊王氏之后,三百年汉室的名臣世家,何以要见我渝国一个落魄亲王?”
王蓉不以为然,道“谁说他落魄了,以本姑娘看,就不是。”
元钺笑道“哦?姑娘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王蓉盯着元钺,狡黠一笑,道“这——公子您不应比我更清楚?我大梁的淮阴苏三郎您可听过?他曾经是当今大梁皇帝还是个落魄皇子时的谋士。现在大渝出了个琅琊梅郎,才一年就把个风雨飘摇中的琅琊州,治理得欣欣向荣,公子有惊世之才,却愿意效命于钺王、当他的谋士,必是这个钺王,也有惊人之处吧?”
元钺哈哈大笑起来,道“姑娘说笑了。我哪里当的了钺王的谋士,琅琊州能吏干臣多罢了,又岂能是一人的功劳?我是钺王的谋士?呵呵,笑话,都是外头的传闻罢了。不过,姑娘何以要见殿下?”
王蓉道“自然是为了我王氏一族。实不相瞒,我琅琊王氏,现今也不过是名气大一些罢了,实力早已大不如前。”
元钺道“那对钺王殿下有什么好处呢?”
王蓉道“虽说是如此,可王氏毕竟在琅琊地区有百年的根基,钺王殿下若想拉拢更多的士族,我们王氏,可以帮忙!”
元钺给王蓉道了杯茶“可是……何以要选一个被赶出京城的王爷?”
王蓉没有喝,举头傲然道“王氏如今若是继续待在梁国,也不过就是继续走下坡路罢了,乱世才能出英雄不是么?再说了,我们也没说,一定要选择钺王。”
元钺道“好,找机会我会替姑娘转达的。”
王蓉站起身,不再行礼,只道“那就多谢梅公子了,我会在济城的大智度寺等候公子的好消息。”她一打象牙扇,转身便离开。
元钺站起身,背着手目送她远去,这时一旁的珠帘里响起一阵如夜莺啼叫般婉转又带着几分调侃的琴声,元钺笑着摇摇头,撩起珠帘,道“夫人何故弹此曲调?”
文嫣边弹边揶揄道“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夫君方才的笑容,分明是对那王氏大小姐十分欣赏。”
元钺噗嗤笑出来,道“好啦,嫣儿,别闹。”
文嫣道“明明是殿下先闹的。人家明明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偏要在这儿装成什么人妇……”
元钺道“这不是给梅公子说媒的人太多了,不胜其扰么!文嫣姑娘大人大量,本王今晚让老田上山来了,给你做顿灌汤炸鱼,可好?”
文嫣不屑地道“又拿吃的收买我!话说回来,殿下真的准备见这个王蓉?”
元钺摇摇头,道“琅琊王氏,狼子野心,还做着要与君王共分天下的美梦。贪一时之便利,便无异于引狼入室。再说了,他们现在在北琅琊的基业已经快被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