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慢着!本王问你!”
她挣脱着急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男女授受不亲,请殿下自重!”
元霖冷哼,抓得更紧,略带戏谑地说道“本王向来能动手的,绝不动口。男女授受不亲?本王还没搞清楚,你到底是男是女呢!”
婉娘一见这情形,赶紧带着下人进来端菜端酒,元霖见有人进来,只好放手,文嫣琴也没拿琴,趁机赶紧逃跑。
她捂着自己的手腕,看到上面都被那个家伙给抓红了,不免心里有些委屈,也没换衣服,穿着落梅坊出琴时飘逸的丝裙,骑着马便赶往钺王府。
她已经快大半个月没见着元钺了,不知道元钺的打算,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今日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可到了钺王可傻眼了,钺王府早已人去楼空!
文嫣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道他已经走了几天了,竟然真的把她一个人丢在洛阳!
她想也没想,骑着马飞奔出南城门,沿着官道追过去。
元钺的身体还没好利索,车队不可能走得太快,就这样沿着官道追,一定能追上他!
文嫣想得很好,只是她出门的时候连行礼都没拿,没有蓑衣,钱也未带,只有一匹马追了一天也没看到元钺车队的影子。此时她肚子已经很饿了,加上天色夜晚了,这荒郊野外的,马也跑不动了。
文嫣只好找个破庙休息,马儿在破土地庙的院子里吃草吃得开心,她肚子咕咕乱叫,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文嫣被饿醒了,她犹豫着是要回洛阳城还是追下去,最后决定再追几里路,好在,十几里后便瞧见了驿站。
驿站的人说元钺的车队一天前刚路过,这让文嫣有了信心,吃了驿站的杂役好心给的一个馒头,撕了早被山间草木刮坏的裙摆,继续没命地往前追,又追了一天,还是没追上,这次连土地庙都没有,要不是以前她跟着吴玄风餐露宿习惯了,真要是个千金大小姐,一个人呆在荒郊野外,夜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各种虫子、小动物出没,恐怕吓都要被吓死。
第三天的中午,文嫣终于见到了立马横在半路的李长生,他似乎正在等自己。
李长生道“婉娘来信说你不见了,殿下让我在这里等姑娘。”
此时的文嫣蓬头垢面,面色憔悴,娇柔的丝织裙裤经不起骑马这般长期拉扯摩擦,已经破了。李长生上下打量一番已经不成样子的文嫣,心中一动,可还是坚持完成元钺的命令,从肩上取下一个包裹,交给文嫣,道“殿下,让我把这个交给姑娘,还让姑娘回去。”
说完没等文嫣说话,掉头飞奔而去。
她心有不甘地摸了摸那包袱,包袱里头有些银票、有吃的穿的、似乎还有一封信。
文嫣拆开信一瞧,是一份地契转让书,元钺居然把整个落梅坊送了她!
瞬间,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再摸了摸,信封里还有东西,字迹潦草无力“钺自知严家罪孽深重,倾一生之力恐难赎罪。对你穆家,本王亦心中有愧……”
没看完,文嫣便把信给撕了个粉碎,擦擦眼泪,双腿用力夹了夹马肚,立即又追了过去。
终于在那天天色将黑之前,赶到了元钺的车队边。
元钺的车很大,吃住都在车里。夜间山野风凉,加上连日的劳顿,半夜混身疼得无法入眠,便在车里点了灯,看书。
文嫣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安营扎寨地睡了,只有老田还蹲在帐外煎着药,见到文嫣先是一惊,然后再是眉开眼笑,打趣道“殿下的药终于到了!”
文嫣刹时间又泪如泉涌,一边哭一边笑道“他把你们都带上了,偏偏要撇下我!”
老田赶紧安慰道“殿下对姑娘的好,姑娘心里还不清楚么?殿下的车在那儿呢,赶紧去吧。”
文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