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还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呐,二妹你竟然出落得这么水灵了,相当娘瘦得跟个干巴猴一样。话说,你跟这位钺王殿下已经……那啥?”
“什么呀!别瞎说!”文嫣叱道。
元钺也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道“咳咳!本王只是请姑娘在我府上侍弄花草而已。”
吴玄恍然大悟似的,夸张地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说完他上前给文嫣把脉,恢复了斯文模样,一脸正经严肃,丝毫看不出方才轻浮的样子。
元钺道“吴大夫,怎样?”
吴玄对文嫣道“忧思过甚,损肝伤心。我给你开个方子,不过,只能助你调理气血,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唯有你自己能救自己。”
文嫣闻言,抿唇点点头,继而又展开一个笑脸,道“殿下既然如此,那就让文嫣起来吧,做做好事,积德行善,也好过躺在床上,空对着床外胡思乱想。”
元钺见她没有一丝消沉,反而很积极,放心地笑起来,道“如此甚好,佛家有舍身之说,本王便舍三日身,给你使唤三日!”
“啊?”
文嫣、吴玄、李长生包裹陈十三在内众人齐喊了出来。
不过元钺想做的事情谁拦得住他,当即兴致高昂地浑身上下换了最普通的僧侣穿的粗布僧衣,撸起袖子,从最没技术含量的扫洒开始,一边帮文嫣招呼着上山来寻医的穷苦人家,一边洒水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李长生、陈十三作为下属也不能干看着呀,得了,陪佛陪到西天吧,这俩也脱下侍卫锦袍,穿上僧侣的粗布衣裳,砍柴、熬药。
吴玄坐主位,文嫣在一旁帮着抓药、写方子,老田在厨房帮几位准备茶点、素斋。
元钺到底没干过这些粗活,连地都扫不好,树叶子被他的扫帚扬得满天飞。
他扫了半天,也没见着院子干净多少,停下来,撑着大竹扫帚,想打怀里摸出帕子来擦擦汗,结果摸了空,看看袖子,欲用袖口抹汗,可他又嫌弃袖子碰了尘土,太脏,于是举了举袖子又放下来,咸津津的汗水滴在他眼睛里,疼得他站在院子中央挤眉弄眼,一只手悬着,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文嫣写完一张方子,抬头见他这般,忍俊不禁起来。
李长生取了帕子来,正要上去递给元钺,被陈十三一把抓住,扯了回来。
这时就见嫣儿姑娘走过去,举起手里的丝巾帮元钺轻轻拭掉了眼皮上的汗滴。
两人相视一笑,初雪稍融,暖如旭阳,坦坦荡荡。
只是边上的小和尚,看了一眼,赶忙回过身去,嘴里念叨“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一旁的大娘见了忍不住了,上前来道“小伙子啊,你这样笨手笨脚的可不行!以后怎么能养活你如花似玉的好媳妇儿呢!来来来,你呀,像那边那位小伙子一样!”大娘指着院角里砍柴的陈十三,道“是个男人就要像他那样!要孔武有力!”
说着用厚实的大掌使劲拍了拍元钺的后背,拍的元钺直咳嗽,然后大娘把他往柴堆一推,元钺一个踉跄,跑到李长生边上去了。
他清清嗓子,耳根微红,扬着下巴,悄声问李长生“李长生,本王,向你请教件事。”
李长生赶紧拱手道“殿下请说。”
“额……地,如何扫?”
文嫣捂着嘴憋笑,想起自己最初逃难的那些日子,也是什么都不会,还被吴大夫嫌弃了呢!
她附到那位大娘耳边,悄声道“大娘,刚才您拍的那位,可是咱们大渝的七皇子,钺王殿下!”
大娘闻言,可被吓到了,慌张不知所措地望着文嫣“诶哟!那那那那……那可真是活菩萨在世,您帮我说点好话,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
文嫣斜眼瞧着角落里的元钺,谑道“大娘放心,让他砍点柴,他呀,重活都让别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