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无用!”
说着梁斯云砰砰地跪在牢栏前给他母亲磕头,磕得额头都破了。
这村妇在牢中高烧不退,伤口化脓,梁斯云去府衙跪求见陈子瑜一面,想求他准个大夫去牢里瞧瞧,可陈子瑜只叫几个衙役把他轰了出去,连面都不给见。
这妇人就这样在牢中,没两日便死了。
梁斯云家中现在是家徒四壁,前些日子父亲的排位还在案上供着,如今有新添上了他母亲的。他一人披麻戴孝颓然坐着,眼神空洞,茫然得很。
说要报仇,他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如何报得?
那些官员狼狈为奸,后台又是洛阳的王爷,他一介平民百姓,就像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蝼蚁,如何撼动大树?
最可恶的是,这个姓陈的狗官还将他母亲的名声毁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如今来个来吊唁的亲戚邻居都没有,空留他一人,要如何活下去!?
梁斯云浑浑噩噩了几日,人几乎一夜之间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得苍老了,头上竟然有了一缕白发,两眼窝深陷,整个人干瘪的像个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