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凉寒一副并不想多说的模样,蒋遗复便知趣地停了口,无聊地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抚恩王带来的人伤了王府不少人,温凉寒请了几位太医来瞧着,又将李太医带到了温肃的寝殿。
“李太医,我爹他为何还不醒?”
李太医道“王爷稍安勿躁,前几日大人知道您身死的消息,一时难以承受,差点就要急火攻心犯了心疾,老杨这才叫微臣给大人施了一针让他暂且昏睡着,就等着您何时能回来。”
这话倒叫温凉寒放心了不少,“那既然我已经平安回来,还请大人唤醒我爹,让我和他说几句话。”
“是,微臣这就施针。”
片刻之后,温肃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温凉寒紧张道“这是为何?”
李太医道“王爷放心,大人现在正在醒过来,想必也是想到了您身死,这才表情狰狞,等他彻底醒来,看到您了就好了。”
刚说完,床上的温肃便一声出口“凉寒!”
温凉寒立马做了过去,伸手握住了温肃的手。
“爹!我回来了。”
温肃登时睁开通红的双眸,眼里还有未滴落的泪水,见温凉寒正在自己面前,温肃立马坐了起来,话里还带着几分迟疑。
“凉……寒?你……你没死?”
温凉寒摇了摇头,两人的手还是紧握着,“爹,我这不好好的在您面前吗?孩儿真的没死。”
温肃抬手摸了摸温凉寒的脸,眼里的泪瞬间滑落下来。
“我不是在做梦吧?凉寒,他们都说、都说你已身死,莫非我们爷俩在黄泉路上见面了?”
温凉寒双瞳也是含泪,听了这话却是破涕为笑“爹,您没死,我也没死,我们都好好地活着,外面传的都是假的,我没有被埋,更没有身死,还有阿玄和张馒他们,也都好好的,过几天就回来了。”
闻言,温肃终于是相信了,不住地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若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叫爹如何活下去?”
温凉寒扶着温肃倒下,又命李太医去备些调养的药来,等屋中只剩了父子两人,道“爹,这次我能活下来,多亏了陈卿,若不是她提早梦见了那日发生的事,怕孩儿真的没法回来见您了。”
温肃很是诧异“陈卿?那姑娘的梦竟如此神奇?”
“早在我进去寺庙暗室的前几天,陈卿便梦到那暗室塌陷,而那个时候,同尘村里的人也都偷偷雇人加快进度,估计就是等着害我那一天,所以我和陈卿便装作毫不知情,任由他们去弄,所以他们不出半月便将一月工期的地下暗室修建好,次日便叫我去观摩,为的就是害死儿臣。”
“那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温凉寒道“我和陈卿一直在茶馆喝茶听戏,其实也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正好叫阿玄带人在同尘村山后开了一个洞口,那洞口离的暗室极近,而且洞口隐在一处灌木之后很难发现,何况他们一心想要加快进度,自然顾虑不上这么多。所以在那暗室将塌之时,我们便直接躲进了旁边那洞口,从后山逃了出来。”
温肃越听眉间越是紧皱,“去垛石之前我们便料想到此行不会太平,没想到他们竟会做到这般田地!”
温凉寒却是一脸平静,道“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偏偏算不到我们能活着回来。”
“可知他们是谁?”
温凉寒的眼里闪过一丝凶狠,道“除了那位人人皆知的抚恩王,到还有一位,时至今日都未曾露过面。”
温肃问道“如此神秘又为何和我温家结仇?”
温凉寒微微摇头“爹,时至今日,温家和皇家情如一家,有些人,并非是针对温家,而是针对皇上,皇上乃一国之君,位置有多高树敌便有多少,现在世人皆知我为皇上器重之人,所以才会对我百般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