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来没有被人爱过,唯一一次被人救,最后却也丧命于此。
陈卿将信板板正正叠好,放在了隐山的手中。
“隐山,下辈子,一定会有人很多人爱你的。”
说完,隐山便永远安眠在悬崖的一边,守着那片崖,念着那个人。
安葬了隐山之后,陈卿还是打不起精神,徐一闪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下山买东西的时候,遇见了井音,他昨天晚上和隐山谈过。”
陈卿缓缓抬眸。
徐一闪冲她一笑,道“他让我转告你,隐山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你说的,他说,谢谢你,给他偷了八年幸福的日子,那八年,他一直相信,是有人待他好的。”
陈卿慢慢笑了,笑着笑着,便哭了。
第二日下午,众人回到了薛府,薛重和见温凉寒抱着睡着的陈卿走进来,立马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身后的一众侍卫噤声。
“有事明日再议。”
不等薛重和说话,温凉寒便直接抱着陈卿回到了自己房中。
从那山中回来的时候,陈卿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有时还会胡言乱语,头也是越来越烫。
薛重和给陈卿请了最好的郎中,那人给陈卿施了几针,嘱咐温凉寒“王爷,王妃受了惊,而且心绪不稳,还需要按时服药,而且最好能给她找些事情做,免得专注于一事,反倒容易情绪激动、加重病情。”
温凉寒连连点头,“本王记下了,还请您每日都过来瞧瞧,若有问题,还是要及时诊治。”
送走了郎中,张馒便将郎中拉到了阿玄的屋中,顺便让他给阿玄看看嗓子。
“这位公子嗓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近期还是要少说话,饮食也要以清淡为主,切忌吃些辛辣食物。”
闻言,张馒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悻悻看了阿玄一眼。
阿玄淡淡一笑,点头道“多谢,我一定注意。”
张馒想起陈卿,便问道“方才王爷找你看的那女子,可是得了什么病?”
郎中一笑,“这倒是没有,只是王妃受惊,加上山中湿气重,这才有些不适,好好调理几日便好了。”
将郎中送出府,张馒正好碰见了徐一闪,便也告诉了徐一闪陈卿的情况。
徐一闪轻声叹了口气,无奈道“别看陈卿平日里大大咧咧地,我记得她之前和我说过,最怕给旁人惹麻烦,担心失了朋友,可这次隐山的死,想必她也是觉得是自己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