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时候并未有多大感觉,恰好中和了那部分毒药,若是平常人吃了,定会辣到昏厥,烧心而死。
良久,阿玄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的红晕也慢慢褪去,嘴里的辣味也慢慢淡去。
虽然阿玄能够说话,可是那毒椒也把他嗓子折磨一番,除了说了几句简单的话,阿玄并没有再开口。
见阿玄无事了,张馒便提议尽早下山,回去找些润嗓子的良药给阿玄服下。
几人迈出了门,陈卿却落在后面,看着隐山空荡的房间愣住了神。
温凉寒回头看她,却不忍叫她。
徐一闪凑到温凉寒身边,低声说道“王爷,奴才斗胆提议,您还是将信给她吧,虽然我知道有些事很难解释,但是也没必要事事求个结果。”
说完,徐一闪便朝温凉寒行了个礼,“王爷,我们先去崖下寻找隐山。”
徐一闪便和张馒阿玄顺着山崖另一边下去了。
温凉寒轻声唤了陈卿一声,陈卿回神,冲他扯出一个笑容,跟来上来。
“王爷,我们走吧。”
温凉寒一把拉住她,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到陈卿手中。
“卿卿,你记住,我信你。”
说完,温凉寒握了握陈卿的手,轻声道“我在昨日的树下等你,这里的事,你便在这里做个了结吧。”
看着温凉寒的背影,陈卿缓缓低头,看着手中那封仍有些温热的信。
上面简单写了四个字思故念卿。
陈卿回到了隐山的房中,轻轻将信打开。
……
“隐山,隐于山川,念于旧人,八年春秋,一朝诀别,不曾妄想,今日得见。”
陈卿,我终于事知道了你的名字,我守了你八年的亡魂,谁曾想,你竟能活着回来,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记得住你说的的每一个字,却独独忘了你的模样,当年的我只觉老天不公,举世之中,独独不曾偏爱过我一人,只求一死的我却遇见了你。我确信是你,虽然我到死也没亲口告诉你,我有多想你,多感激你,当年若不是你的那句,别人待我好,我便守着她的好,感激她一辈子,你看……
我做到了。
我从不信命,只因觉得命运不公,可这八年来,我却每日在崖前祈求老天爷,甚至可笑地将我当年说的话重新讲一遍,盼望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能在我背后突然想起,我一回头,便能看见你冲我笑。
可是,我从未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