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叫温肃知道她是何意了,按照他的意思,披在自己身上,而她,就窝在自己怀里。
“我这衣裙又厚又长,你把脚藏进来,一会就干了,也能暖和过来。”
怀里的小人将衣摆盖在自己身上,果然如她所言,很快就暖过来了,她的小脑袋贴在温肃的胸口,就像是枕着自己,不过也一点不老实,来回蹭。
“你看那边,那边的冰面可平整了,跑上几步就能直接从这边滑到那边。”
“既然你想玩,我们便去,我现在不冷。”
怀里的小脑袋却是连忙晃晃,直接用脸贴在温肃的胸膛上,嘟囔道“不去了,不去了,现在这样我更喜欢。”
温肃含笑逗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怀里传来一句“时不再来,我只说一便!”
温肃无奈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漫天的雪,问她“既然你叫我来本是为了和你一起滑冰,若是不滑,岂不失望?”
纵是凛风刺骨,寒冰冻人,也比不过让她失望事大。
苏兰倒是诚实,“滑冰是借口,其实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和别人打赌。”
“打赌?”
风变了方向,将雪花吹到他两人脸上,温肃便将披风网上提了提,像个小帐篷一般将他们二人围住。
披风虽大,却也耐不住是两个人,两人离得也是更进一步,温肃搂着她的手也不断加紧。
“我昨天和丫鬟打赌,猜今日下不下雪,结果我输了。”
“那赌输了会怎样?”
“就要今日约你出来见面,然后还要把我昨日给你写的诗念给你。”
温肃点了点头,“那就愿赌服输吧。”
苏兰清了清嗓子,直接念道“苏兰思温肃,千千万万遍,几日不得见,如隔半生远。”
温肃先是一愣,反应了几秒,随后直接笑出了声,“这位大诗人,近来怕是学艺不精啊。”
苏兰却没有了笑模样,目光如炬,盯着温肃的脸,两人本就是咫尺之隔,这么近看他,只觉悸动。
“其实…我还打了一个赌。”
苏兰目光下移,看向了温肃的嘴唇。
“赌得是你今日会不会吻我。”
苏兰入了迷的模样落在温肃眼里,他温柔问道“那你赌的什么?”
“我赌会。”
温肃轻笑。
“那你赢了。”
……
雪白的披风混在漫天飞雪中,与天地沦为一体,外面隔着冰天雪地,披风里面,却是两颗滚烫颤抖的心,彼此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