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段傅均的神色凝重了很多,他先是叫来门徒去看看婉清的下落,然后院子里只剩我们俩人的时候,他又问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想起了,也许什么都没有。”
的确也只是这样,感觉自己脑子里多了东西,又什么都看不清,着实有些难受。
“那你为什么觉得婉清就是耿从涵?”
“直觉啊。”我实话实说。
段傅均还想问一些什么,我立马先开口打断他:“你为什么不寻她呢?万一她真出事了怎么办?”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清楚,于是又补充道:“我是说,如果她真的是耿从涵,然后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段傅均平静地看着我:“那也没有必要,横竖都是她的命。再说,我已经派门徒去了,凡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这话,我无法反驳。
果然没有多久,门徒就将昏迷的婉清带了回来,段傅均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让门徒将人待到客房里休息,又吩咐门徒去报官。
做完这些事后,段傅均又想走,我连忙上前挡在他面前:“你要去哪儿?”
段傅均淡淡地开口道:“我去找寻崖。”
我有些不满:“你怎么有事没事都爱找寻崖啊?若寻崖是个姑娘家,你是不是早把他给娶进门了?”
段傅均突然眯起了眼睛,眼神里尽是凶光,我吓得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但身子却没有移动半分:“你,你等等,等婉清醒来之后再去。”
“我为什么要等她醒来?”段傅均说着,便伸手将我的脑袋拂开,他的动作很轻柔,但力道却是大的,我差点没被他掀翻。
“不行!”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抱住他的腿:“你得去看看,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耿从涵!”
段傅均停下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为什么会这般执着与她到底是不是耿从涵呢?”说着,他蹲下身来,凑近我。
他的脸在我眼中放大,几乎是要鼻尖相碰,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又听到了胸口心脏突兀的跳动,好似都跳到了嗓子眼,连说话声都跟上了心脏跳动的节奏:“你,你,凑我,这么,近,做什么?”
“暮昭,你究竟寓意何为呢?”他的薄唇轻启,声音温润如玉。
我的目光全然落在了他那一张一开一合的薄唇上。
怎么办?我好想……尝尝段傅均的唇,什么味道的……
等等!
我被自己的想法狠狠一惊,环住段傅均大腿的手瞬间缩了回来。为自己方才脑袋里想的龌龊事而感到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经过我这一折腾,段傅均也不走了,沉默着坐了回去,安安静静地等到了婉清醒来。
可是婉清醒来后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道谢说了些场面话,始终是低着头。在我们告诉她已经报官之后,她的身形明显一僵,然后又匆匆告别。
段傅均似有些不耐烦,淡淡的目光朝我看来,像是在说“所以你让我留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我是想让段傅均仔细看看婉清,仔细仔细再仔细一些,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耿从涵。
从前我可以不关注这些事,她是不是耿从涵,是不是和段傅均有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在乎,也不好奇。可我就是不知道我怎么了,昏迷醒来之后,我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迫切的想要让段傅均与婉清相认,至于相认之后的事,我暂且还没有什么想法,但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段傅均认清,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是有感情的,他喜欢过的姑娘就站在他面前,他还可以心动!
天哪,这些念头仅仅是藏在我的脑袋里,我自己就已经震惊了,我到底是怎么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