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二招落败,哈珀维郁闷坏了,气得哇哇大叫。但西域的规矩,输就输了,他虽然生气,倒也不赖皮。
主将落败,图琅士兵感觉脸上无光,一个个默不作声,有人拿出破布,帮哈珀维擦拭身上的血。
一名年轻兵士从后方匆匆赶来,稍稍瞥了一眼地上鲜血狂飙的大黑马便知怎么回事。
他是翻译,上前对吕翼冰施了一礼,用标准的大央语道“何特使,那位是哈珀维将军,奉盖元帅之命,护送各位前往大都。”
大都是图琅的都城。
吕翼冰一愣,尚未进大营,便跟哈珀维打了一架,没想到对方竟然要护送他去大都。
盖思登脑壳坏了吗?
“原来是哈将军,为何不让我们进大营?”
年轻兵士将他的话翻译过去,哈珀维叽哩哇啦说了一堆。
等他说完,年轻士兵翻译了过来。
“何特使有所不知,向公子背上箭头已取出来,但因感染多日,已经腐烂。”
小松本名向天松,原本是吕翼冰的书童,与吕翼冰在贵族学院相依为命多年,二人有很深的感情。
吕翼冰闻言大吃一惊“什么,他,他怎么样了?”
“何特使莫慌,向公子并无大碍。”年轻士兵怕他担心,进一步道“向公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马虎不得,军营中条件有限,盖元帅已下令送往大都。”
“原来是这样。”吕翼冰吁了一口气,抱拳道“感谢这位大哥。”
“这是小人的职责,何特使无须客气。”年轻士兵道“盖元帅听说何特使与向公子兄弟情深,怕进出大营耽搁时间,特命哈将军在大营前方等候,何特使,您还需要进入大营吗?”
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平,不仅道出了前因后果,还堵死了吕翼冰进入大营的念头。
吕翼冰心中盘算着,不管他如何挂念小松,此去大都,路途遥远,也不急于一时,况且天色渐晚,完全可以进入大营休息一夜再赶路。
盖思登为何避而不见呢?
是因为知道我的来意而避嫌,还是另有隐情?
还有这个哈珀维,哪像是护送,分明在找茬,以后可得防着他点。
“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劳烦哈将军,请!”既然盖思登不愿意见他,吕翼冰不好强求,从年轻士兵的口气来说,对小松还是颇为尊敬,图琅人尊重科学这条可以断定。
盖思登既然放心让小松一路颠簸赶往大都,说明他的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
吕翼冰心安了些。
年轻士兵转达了吕翼冰的意思,哈珀维换了一匹马,吩咐手下将大黑马肢解了,每人分了一点肉。
看得吕翼冰直咂舌,图琅人在马背上生活,果然名不虚传。
将大黑马处理完,哈珀维带领人马在前方引路,吕翼冰与小佳带着黑甲精骑跟在后面。
行不几十里,天色已近黄昏,暗影重重,一片亘古的荒凉。
双方安营扎寨,当夜无事。一连走了五六天,那年轻士兵偶尔过来告知走到哪了,大多时间双方都没有交集。
吕翼冰偶尔进入身后第一辆马车。
上一次大战,他的同伴香悟空惊吓过度,陷入昏迷状态,至今没有醒来的迹象。
沙漠上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卷起黄沙万里扬,像龙卷风一样,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
第七日午后,大队人马正在歇脚时,年轻的翻译急慌慌地跑过来,向吕翼冰禀报道“何特使,据探马回报,有大队马贼正围拢过来。”
吕翼冰正在吃东西,闻讯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年轻士兵退下后,吕翼冰与小佳匆匆上马,并下令黑甲精骑速速准备突围。
在他们前方,哈珀维带领人马已经做好准备,而在远处,隐隐有风雷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