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敛去,俊脸立时罩满寒霜“我既然答应了,便一定会遵守承诺。但是,你若再提起这个名字……”说着低头狠狠咬上青瓷白净的颈侧,直到口中溢满血腥的味道,这才抬头冷冷道“我会让他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说完不待青瓷回应,苍邪已经放开她的身子翻身下床,拿起架上的长袍披在身上,回首看着床榻上衣衫凌乱锦被半掩的青瓷,凝声道“记住,在别人面前,你是我唯一的妃子,是我最爱的妻。至于你,该怎么说该怎么做自己心中有数,若是露出破绽……”剩下的话没有出口,只留下冰冷的尾音。
演戏吗?青瓷抬起水眸看着苍邪,揣摩着他如此做的用意。是想装出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情种来迷惑他的兄弟和父皇吗?她的作用对他来讲,就如同那架上刻意做旧的书籍一般?
“你只想对了一半。”迎上青瓷探询的目光,苍邪漠然回答。“将来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做。现在,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即可。”
“是……我知道了。”青瓷低声应道,垂下长睫掩去满眼神思,拥着锦被起身探向榻下散落的衣衫。
门外侍卫应声而入,跪在苍邪面前恭谨道“九殿下有何吩咐?”
“把这些衣服拿走,派人骑快马到附近集市上采买些上等罗裙狐裘之类。”说完伸指点上青瓷娇俏的鼻尖,语气中是无尽的宠溺“你若是不喜欢这些衣服,尽管说便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说到这里,似乎是忽然想起,唤回已经退到营帐门口的侍卫,吩咐道“顺便再买些珠宝首饰,记住,要最好的!”
“是。”侍卫依令而去。
“你把衣服扔了,我怎么起来?”等侍卫的脚步声消失不见,青瓷这才冷冷开口。话音刚落,一件宽大的锦袍当头落下。
“先穿我的吧,”苍邪说着起身,向营帐外走去,只留下淡淡的话语“我有事出去,你若无聊就四处走走,但是不要走得太远。”
目送着苍邪离去,青瓷拿起他丢下来的锦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起身穿上。苍邪身行英武修长,他这件及膝锦袍穿在青瓷身上,几乎垂落在脚踝。熟悉霸道的气味笼罩在青瓷周身,令她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依然被苍邪那结实的臂膀拥抱着。
摇头甩去这令她厌恶的错觉,青瓷将腰带一圈圈缠在自己纤细的腰间,随意挽了一个结。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营帐,眼神转了几转,挑开营帐帘子走了出去。
既然苍邪已经允许她四处走动,那怎么能辜负了他的好意?说不定她可以误打误撞,打探到黎落的下落。
把守的侍卫显然得了苍邪的命令,见青瓷出来,并未阻拦,只是远远跟在她的身后,由着她四处闲逛。
时辰已近辰时,苍辽的将士大多已经集结准备出发,只留下少数人马收拾营地。所以青瓷一路走来,并未引起注意,偶尔有几个士兵视线扫过,顿时眼睛发直,愣在那里,直到身边的人重重一拳捣来,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继续工作,只是那眼珠子却再也收不回来,滴溜溜地偷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倩影,直至不见。
早已经见多了这样的视线,青瓷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专注的寻找着黎落可能会关押的地方。可惜苍辽几十万大军驻扎范围太过辽阔,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个关押的俘虏,不亚于大海捞针。虽然青瓷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真的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失望。
覆过药的脚虽然阵阵刺麻,已经不像昨夜那般痛彻心扉。反倒是那落马时扭伤的脚踝比昨夜肿起了许多,使得她必须把身体的重量全放在另一条腿上,才能一瘸一拐地行走。
算了,回去吧。既然苍邪如此放心让她走出营帐,那自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再找下去也是徒劳,倒不如回去休养精神,好应对那个喜怒无常心机深沉的苍邪。
这样想着,青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