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涟漪浅荡,再也难以寻回最初的安宁。
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她离开之后一一一一一
眸光微微一暗,心情顿时变的浑浊不堪。
这时候,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鬟微微瑟缩了一下,只觉得这个英挺沉冷的男子一下子好似笼罩在了阴霾之中,全身散发者挥之不去的冰冷,寒气摄人。
离轻伸手拿过管家手上的金弓银箭,看着手中雕工精致的弓箭,“看似确实是把好弓,却不知道用起来如何?”
“大人一试便知。”南宫鑫讨好道。
离轻点头,目光扫过一地因为恐惧而开始瑟瑟求饶的人目光却仍是温润,瞬间,身体迈开,气势凌人地搭孩拉弓,冰冷的箭头闪烁着寒光。
众奴仆见状,猛地纷纷站起,四处逃窜,只有——
那男孩子还是怒焰滔天的模样,炯炯含恨的目光盯着他,脚下站立着,身体不动分毫。
四目对视,离轻忽然身体一顿,微微蹙眉,因为那双怒目的眼睛……
好像……太像了……
他永远都忘不了这对眼睛,属于她的眼睛……
她的死,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彻底底,天涯海角,他再也难以寻到她的芳踪
一眼五年有余,而她,此刻又在哪里?那个单纯的女子,若不是他临时起意将她带在身边,她也不会落得四处飘零的日子……
“一群坏蛋!”男孩狠狠啐道。
被他的一句骂声从恍然中拉回神,离轻上孩的手松了松,唇边隐约泛起一丝趣味的笑意。难道这小孩真的一点都不怕吗?只怕不是不怕,而是不肯屈服吧!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也是这般的性格,无奈性格的棱角终究还是不得不消磨在现实中披起红妆低头敛目。
所谓深闰娇养虽然可笑可耻,他倒也不在意,反而有些庆幸,如此这般,让他躲过了诡谲浮动的暗潮,冷眼旁观看明争暗斗的欲求,更有机会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不是一道圣旨让他去和亲的话。
他时常在想,如果那时就已经预见了结局,那么他当初还会决定带上她这个“陪嫁丫鬟”吗?下意识的,他排斥着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的,可是——
有时候,世事总是太过不得已,一如他嫁到异国他乡,一如他以为自己掌控的命运到最后才发现,他也不过只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虽然那个人是他最尊敬、也是唯一爱的人。
听到男孩如此不恭敬的骂话,南宫鑫不禁大惊,那总管赶忙上前,一手拎起彬儿的襟口,“你这小野种,居然敢如此大胆地对王爷说话!”说着好似要当着贵客的面赔罪一样就要将孩子重重往地上摔去。
“啊——”下一刻,一声凄厉的叫声响撕云霄,四下仆从丫鬟都惊呆了,只是愣愣傻傻地看着总管手臂上穿骨而过银箭,手腕处的鲜血更是淋漓喷溅,而地上此时则掉落着半个茶杯盖子,上好的白色骨瓷细腻温润,此刻却沾染了斑斑的血迹。
总管双手无力地耷拉下,脑子里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他知道,他的手筋断了,手臂废了,忍痛回身看向所谓的贵客,一人执弓冷眼斜睨着他,另外一人却依然好似刚才一般在饮茶,只是一手中的茶杯盖子只剩下了半个。
情势急转直下,南宫鑫惶然回神,眸中闪过一丝与刚才好不符合虚伪谄媚的深沉,随即对管家大怒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坏了公子的兴致!公子不取你小命还不快谢恩!”
总管心中自是怨恨,却又不得不下跪道,“小的知错了!多谢请两位公子不杀之恩!”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即使是亲手伤了主人的人,他们也只是淡然的模样,甚至刻意的视若无睹冷眼着着面前的一切只是各自眸子里暗潮隐约开始涌动,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谁都明白,底下处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