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御枫抽回了剑剑入鞘敛去了锋芒眼底也只剩下漆黑深连的幽幽空空,不理会他的话语,或者甚至连自己都有些赞同他的话语……
漠然地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蓦地想到一件事情,眸光亮了亮,又折了回来,笑了笑,却是皮笑肉不笑,嘲弄意味深浓,“我差点就忘了,以你此时身形和往昔对比,变化甚大,想来你应该会缩骨功才是!”抬眸看了看囚笼,虽然绫隙十分狭窄但还是命令道,“来人将本王的冰魄银丝取来!”
刚才想到的希望被瞬间浇熄,那冰魄银丝离轻是知道的,一旦捆绑了人,便是再有高深的内力也是无法挣脱开的!甚至——
刑御枫语气依然嘲讽森冷,“只要你挣扎,又或者用了缩骨功,这冰魄银丝就会越来越紧,所以你不要企图挣扎心伤到你的筋骨勒断你的脉络!”
如此坐了双重保险刑御枫这才扬长而去!
离轻有些做困兽斗,试看挣扎一下,果然,这细如发丝的冰魄银丝就嵌入了皮内之中根本就不能妄动分毫……
“该死!”低低一声咒骂,在幽旷的夜色中显得如此无奈而焦躁!
次日。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铺了松软锦被,背靠着马车,侧身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情异样的复杂,真的觉得好累好累,或许她本就不该掺杂这是是非非里,直到现在不能自拔,就算离开又如何,已经注定一身是伤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嘎嘣,整个马车随即瘫陷了下去,何淑沫一愣,兰缭绫也警觉地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风清越低低一咒
“该死!马车横轴断了!”
何淑沫顿了顿,这意味着马车前行不了了,于是两人下车,看着四周光秃秃的树木林立,冬景离瑟,幸亏阳光灿烂,天地之间浸染着淡淡的暖色调,不至于让人觉得太过惨淡……
兰缭绫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不怕,时辰尚早,再不济我们还有一匹马,你们坐上去,只要慢着走,不会伤害到何淑沫腹中孩儿的。”
兰缭绫点点头,不禁失笑道,“何淑沫不过是出门在外方便的化名,为什么你也随着他们叫琉儿何淑沫了”其实心底一直疑惑着女儿为何变化如此之大,甚至好似脱胎换骨一般,连性子都彻底变了,也一直将原因归咎于隐居的岁月她孤单长大的缘故,虽然还有朱柳柳,但是两人并不合拍,少了同龄的玩伴,她才如此内向安静,如今这样的变化,倒也让她安心了几分。
不过,世事总是残酷,这一次,她又被伤得如此之深……
那个叫离轻的男人,在无意之中遇到自己的时候,便将关于何淑沫的一切告诉,而且申明了自己的立场,还有承认了自己与女儿之间的关系,就连孩子都已经有了……
她没有反对的余地,更何况,知晓女儿心之所依,便也欣然成全了,毕竟自己也深深为情所苦,如果他们两厢情愿,不论如何,她都是乐观其成的,却不想现在……
何淑沫仰首看着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只有一轮耀目的太阳高高悬挂,脑袋有些晕晕的,眼下也有淡淡的倦痕,就算时时在休息,也是为心头郁结所苦……
就在这时候,那一侧,有个影子犹如龙卷风一般袭来,若不是青天白日,还真的以为是见鬼了!眨眼的功夫那人便已经来到了跟前何淑沫顿了顿,“白玄沧怎么又是你……”他怎么会跟上自己的?!
只见他只是嘿嘿地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竟可以如此开心……
这样截然不同的生活对他来说不知是悲剧还是喜剧,但是至少看着眼前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纯洁得不台任何杂质,也蠢蠢牵动了她的心,有些羡慕……
这时,风清越一把揪住白玄沧的衣襟,沉冷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