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提着铁板,以及一口径口约三尺的平底大锅,油、炭,一应俱全。
不肖片刻,大锅中,装满炭,被人浇上油。
秦琐眼底露出惊恐的神色,一张俊脸顿时血色全无。
有人取来火把,扔入锅中。
“砰”的一声,锅中火光冲天,映红了所有人的脸。
秦琐苍白的脸庞,竟也红晕起来。
他那双玄色铁鞋,将他脚踝以下的部分藏于其中。
鞋子下面,是一张巨大且厚的铁板。
锅被人迅速推到连着秦琐铁鞋的铁板上。
离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一双眼睁得如同铜铃般大小,浑身冰凉如覆寒霜,身抖似落叶莫莫。
她以为她惹怒何晓佐的结果,是让她死去,谁知道,却又害了阿琐。
何晓佐将离搂在怀中,落坐于牢卒替他搬来的椅上,悠闲的斜靠在扶手上,将离的表情及举动尽收眼底。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其实,受邢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明知道要受邢,还要在受邢前备受那种恐惧煎熬。
若是着急,他大可直接将烧着烙铁的炉子搬来。
目光扫过秦琐与离,轻柔笑问,“两位情深似海,不知谁愿意一试?”
“我去!”离立即脱口而出,抬眸,直直的看向何晓佐,眼底不再有祈求,不再有绝望,只有视死如归。
褪色的唇轻启,幽幽问道“若我死了,你便放了他。”
反正醉春风的毒再不解,她便会死。
若她的死能换回阿琐的命,那,也是值得的。
有气无力的声音,却掷地有声,令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离离,不要。”秦琐惊吼出声。
她的模样看在何晓佐眼里,却像是在向他索要合欢一般。
底闪过一丝欣赏,不错,有胆识。
看来,游戏会更加好玩呢。
然而,那丝欣赏过后,一丝怨恨冲上心头。
她若不是如此性格,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到这一步。
不过,秦琐,他怎能让他活着走出无疆城,给他机会让他的反扑?
勾唇,冷笑如水波般漾开,抬手,勾起离的下巴,一句让离绝望的话,如珠般滚落,“呵,本王可不想辣手摧花。”
话音落下,手,抬起。
牢卒立即上前,将秦琐的裤脚掀起,露出两截小腿。
一把小锤,送上了何晓佐的手中。
火光中,泛着黄金特有的光泽,十分迷人。
何晓佐扬着黄金锤,云淡风轻的笑着,“这黄金锤敲核桃极趁手,就是不知烧烫后还能不能敲人骨。”
他的话,令离又是一窒,敲人骨……
他究竟想做什么?
看到她的表情,令他心情十分愉悦。
微笑着,将黄金锤交于一旁的牢卒。
牢卒上前,将黄金锤放入烧得通红的炭火中。
时间,一刻一刻的流失,秦琐闭眸,不想让离看到他眼底的痛苦。
离已是浑身发冷,冷汗岑岑!
口干舌燥及身子空虚的感觉,似乎也被恐惧击退。
那黄金锤再被牢卒拿出来时,竟是镫亮,明晃晃的刺眼。
牢卒拿着如烙铁一般的黄金锤,一步步逼近秦琐。
离泪如泉涌,紧紧抓着何晓佐的衣襟,苦苦哀求,“求你,放了他,你究竟要怎样,才会放过他?”
哽咽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她到底在说些什么,脸色苍白与红潮相交替。
何晓佐笑了笑,抬手,牢卒将放在铁板上的铁锅挪开。
离的心,稍稍安下。
却见,牢卒将一块一块烧得通红滚烫的炭夹出,摆在秦琐的铁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