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跟几个流浪汉耗这,瞧着人来人往,丢弃许多矿泉水瓶,八分一个回收,一天也能小赚一笔,至少,能吃饱了。
可,这候车大厅里的矿泉水瓶回收的活,是人家清洁大妈承包的,不许她白捡,她要是敢胡来,候车大厅都不让她再住下去。
到底还是没忍住,把第二个素馅包子也给吃了。
晚上,怎么办?
裹紧好心人送她的大毛衣,再出去碰碰运气吧,偌大的城市,真就不能留给她个大肚婆一点点活路?
天黑了,酒吧的霓虹灯闪烁出魅
惑的光芒。
好汉也为五斗米折腰,何况,大家说她原来就是个陪酒女郎,进去试试吧,大肚子怎么样,这年头,高级玩家,都喜欢变态游戏。
果真,人家没嫌她那个大肚子,只是一脸玩味的睨着她“我们这里不是收容所,干这行,能喝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你行么?”
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要是能行,你们会收我么?”
那人哈哈一笑“当然。”
没什么来头的酒,却绝对够劲,是乡下老酒鬼尤其钟爱的散白,五十度以上,用扎啤杯端上来。
还好,他们还算有人性,只给她倒了五两左右。
拼了,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用手背拂去嘴角酒渍“这样行么?”
对方眼神变了,不等说话,就见外面跑过来个人,附在他耳畔咕唧了几句。
然后,那人再看她,脸色都跟着变了。
莫离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自己的心,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果不其然,就见那人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沓钱递给她“抱歉,老板说最近生意不好,这个,算刚才……”
‘骗子,你说谎!’她很想这么吼她,可,到头来,却只是默默接过那沓钱,转身,静悄悄的离开。
身后,若有似无的议论“这妞瞧着挺老实的,怎么把何家得罪得这么彻底?”
“管他呢,反正记得别跟何家对着干就是了。”
哈,陌生的城市,冰冷的街头,她一个人,孤单的流浪,纵是千里之外,也逃不过何家的封
杀,何去?何从?。
哦不,还有两个娃陪着她,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将他们平安生下来。
活着,是件艰难的事情,她有点撑不下去了。
晕乎乎的看车来车往,或许,只要向前迈上这么一小步,就彻底解脱了。
有孩子陪伴,天堂里,也不会寂寞。
倒霉的车主,对不起!
拜托你把我埋了,来世,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刺耳的刹车声响在耳畔,陷入黑暗前,隐约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皮裤,乳白色套头毛衫,留着利落短发的人影向她跑过来“诶,美女,你还好吧?”
“米夏,你搞什么,回来,被这种碰瓷的讹上了,有你烦的。”
“潘良良,你他妈真该叫潘恶恶。”
……
青春那会儿,总觉得人生漫漫,来日方长;等一双娃呱呱坠地,才明白岁月匆匆,人生苦短。
那天晚上,她没能死成,是米夏救了她。
转眼,她已经将前尘旧事忘记,快六年了。
低头,眼前一双古灵精怪的娃,小小年纪,漂亮得过分,这点,不像她;也顽劣的过分,这点,更不像她。
估计是来自他们那不详爹的基因,她闲得肝疼的时候会猜想那个男人,大约真是个地痞无赖,不然,怎么让她生出这么一对孽障来?
女孩是姐姐,是她动的手,当然要问她“浅尝,知道错了?”
女孩眨着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十分真诚的点了点头“妈妈,我错了。”
“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