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还是能分清楚亲疏远近的。
至少当她给他夹菜的时候,从来不会刻意的去拿一次公筷,每次都是用自己的筷子给他夹的,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后来倒是丁山有些不好意思,用沙哑的嗓音低声道:“秋落,我自己会夹,你自己吃,不用刻意照顾我。”
“那你可得自己夹菜,不许跟个小媳妇似的,只夹自己面前的菜,知道么?你要知道,在我这儿就跟在你自己家里一样,不带见外的,眼下丁叔不在,我家就是你家。”白秋落叮嘱道。
她知道,因为脸上的伤和半哑的喉咙,此时的丁山是自卑的,而她要做的,就是潜移默化的将他从这种自卑之中拉出来,让他不那么的自卑,将自己放在尘埃里。
丁山听了白秋落的话,身子微微一僵,最终沙哑的应了一声:“好。”
白秋落闻言满意的点头,然后继续吃饭。
到了后面,丁山虽然依旧拘谨,但是偶尔也有一两次会伸长手去夹菜,并不会如一开始那般只顾着自己眼前的饭菜了。
一顿饭吃下来,白秋落还是感觉很满意的。
至少丁山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这样他重新振作起来的机会还是大一点的。
等吃完饭之后,白秋落扶着丁山回房,而邵南初则是留在房里和孙瑞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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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日一夜的时间,孙瑞瑛似乎已经将昨日从邵晋维口中得知的消息给消化了,看着与平常无异。
“母亲喝茶。”邵南初给孙瑞瑛倒了一杯茶,道。
孙瑞瑛接过茶杯,将之放到一旁,拉着邵南初让他坐在一旁,这才道:“南初,昨日你二叔同我说的事情,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你抽空过去和你外公见一面,告诉他我想见他吧。”
邵南初顿了顿,这才道:“母亲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吗?”
虽然孙耀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了,但是由他来说和由孙耀来说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邵南初便也做出一副故作不知的模样来。
“是。”孙瑞瑛深吸口气,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枉我自诩聪明,却原来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会认错,做出这样的蠢事,也活该我后来被李芬雅囚禁十多年,受尽折磨了。”
“母亲不要这样说,当初您会认错,定然也是事出有因。”邵南初劝慰了一句。
如果不是当初孙瑞瑛得知了万乾向李芬雅提亲被孙耀拒绝了,她也不会为了成全李芬雅他们而凭借着一块玉佩认定邵晋东是她的救命之恩,仓促的答应邵晋东的提亲,嫁给了他。
虽说这一切都是在孙瑞瑛自己粗心大意的前提之下造成的,但是同样也是有客观的因素在,怪不得她一个人。
孙瑞瑛苦笑了一声,道:“是我的错。是我将自己的人生过得乱七八糟,你不用安慰我。”
说着紧了紧邵南初的手,道:“不过南初,虽然当初的一切是个错误,但是母亲从来不后悔生下了你,你要相信,你是母亲唯一的安慰和骄傲。母亲如今想要弄清楚当年之事,也是想要弄清楚我真正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谁,毕竟欠了人家一命,这么多年过去,若能还上,总是要还的。”
邵南初勾唇浅笑,低低的应了一声:“母亲不用解释,孩儿明白。”
母子两说了几句话,邵南初这才起身离开。
他本想通过医馆内的地道去大将军府走一遭,不过想到了如今有丁山在,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走地道,带着人离开了医馆,堂堂正正的走大门拜访了大将军府。
“南初你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可是你母亲那里出事了?她的伤出什么问题了?”孙耀看到邵南初突然来了,有些担心的问。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