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崇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小侠早已来到梦茹身旁,紧抓着姐姐手臂,慌张的看向姐姐,生怕梦茹答应了。
“想必世伯是误会了,梦娘做此事不是为自己。”无奈的笑了笑“说来你可能不信,如果不是老师所托,梦娘此刻也许还在沈家村为家母守孝。我做此事只为了一句承诺。老师说过,只要天下黎庶不再流离失所,弱小不再受欺凌,天下不再烽烟四起。大业成功之时,庙堂之主可由梦娘来选定。我可以自居,亦可委以可信之人当之。不过,梦娘对治理天下并无任何兴趣,即使那权利再诱人,对我来说也是枉然。”
说完,扭脸看向白鹰“只愿平生得一知己,亦无憾了。”
“好,果然没看错你。身为女子能有此大善之心,实在难得。”此时,李贵不住的给父亲打眼色。李崇山装作没看到的继续言道“可愿听我讲一个故事?”
梦茹扒拉开小侠“坐下,好好听着,莫在跑来跑去。”转脸冲着李崇山“愿闻其详”。
泸州城内西街,天宝酒楼,二楼雅间内。
魅狐此刻聊起面纱,轻纱搭在斗笠沿上。对面坐着一位三十上下的壮汉,这人生了一副蜡黄的面皮,细长的眉眼冒着精光。
魅狐端着酒碗,瞪着对面的壮汉“李义虎,主人叫你在太乙宫守着。你怎么擅自离开跑到这里?说好的在那里交接,你现在跑来我也不会告诉你想要的。”
魅狐对面这位,正是李崇山派去圣人身边那人。
李义虎没理会魅狐的言语,只顾自斟自饮的喝着。憋了一会,看到魅狐想要发作。随即放下筷子言道“我是受命前来,主人怕你因私废公,所以传信给我,叫我提前来接替你。”
“哦?信件呢?”魅狐不信他,难道主人对自己生出了猜忌?
“烧了。你又不是第一天做这行,信件这东西能留下么?”嗤笑着魅狐,李义虎从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信上怎么说?你都知道了什么?谁给你送的信?”将信将疑的看着李义虎,魅狐不甘心的盘问着。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好,这些事是你能知道的么?我有令牌。”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纯银牌子,啪得一声拍在桌上“自己看吧”。
“嘶…”拿起牌子翻转着看了看。魅狐语气稍弱“看来主人是等不及了,连这令牌都动用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想求你一件事。”
死死地盯着李义虎,魅狐语气中带着乞求“只要再让我跟一站,到了巴中再交接。如何?”
“抱歉,恕难从命。”喝了一口酒,李义虎翻起眼皮,看到了魅狐扭曲的脸。愣了一下,言道“反正我只管交接,完了以后想做什么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至于主人给的回家期限,你看着办吧。”
说完,见到魅狐还是定睛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唉…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帮你到此。最多,不管你不告密。”
无奈的低下头,魅狐一时好像失了魂。少顷,从怀中掏出个小盒子,推到李义虎面前“都在这了,收好。告辞了…”说完,起身抬脚朝外走去。
身后,李义虎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希望还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