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阳子即将倒下之时,三闲已将他抱在怀中。“师兄!”“师父!”
华阳子面如金纸,努力的睁着眼睛,看了眼三闲跟小侠,撑着一口气“此法可行,是我太老…了。徒儿,三…三年内必须…突破…切记…”。言罢,头无力地歪到一边,已然气绝……
“师兄,师父……”
道观后有一颗百多年的樟子松,树下一座新坟兀立。一块木板刻成墓碑师尊华阳子之位,弟子燕青侠敬立。三闲仿似一刹那老了,眼睛变得混浊面色惨白。头上的发髻也松垮的耷拉着,佝偻着背跪坐在坟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葫芦里的酒。小侠直直的跪在墓碑前,烧着各种符文黄纸,青烟笔直地冲向天空,带着师父的精魂去到九霄天阙!
白鹰拉着两根粗壮的竹子,砍掉竹子枝叶,把它们竖起埋在坑里。再拿些细一点的横在顶端,与立起的竹子绑紧。梦茹抱来一捆捆的稻草,铺开绑在竹竿顶端围在四周。三闲说就在坟前搭一间草庐吧,这样离得近些说话他能听到。
梦茹坐在草庐内,看着魅狐送来的信。信是李崇山写的,说是皇帝陛下病体加重,已经无力朝政。又有宦官奸党惑乱圣人,各地诸侯已开始蠢蠢欲动。因此计划提前,要求梦茹尽早赶去剩余三家结盟。又说鄱阳两家不去也罢,他已经联系好了。信上一再的催促语气很紧急。看完信,梦茹暗想信上疑点重重,上面所说的出兵条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早就有的事实。这次为何还要以此为借口?难道是他自己快不行了?想来想去,梦茹觉得自己分析的最有可能。
叫来白鹰俩人一起商量。“不管他怎么说,我们都不能着急走,最快也要过了三七。”白鹰不同意走,华阳子三七之时大家还要祭奠,现在怎能离开?
“那就还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事。鄱阳还是要去,不能什么都听他的。我越来越觉着李崇山会成为最大的敌人,那个李昊就是根墙头草,李望的野心昭然若揭。不过,他为人浅薄不足为虑。那么,就要看后面几家是什么态度了,每一家我们都要去,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们手里。”
白鹰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梦娘分析的很到位,李崇山的各种表现,一直给我一种欲擒故纵之感。很可能他要等到最后给我们致命一击,要是如此我们该当如何?”
“白哥,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李望不听我们的,就怕一开始他就跟李崇山开战。未出兵先自损,那样最糟糕。李昊肯定跟着胜利的一方,根本指望不住他。所以我说一定要抓住主动权,我们唯一的本钱就是密昭。可我们手里没钱没人,必须抓住两三家真心帮我们的。后面还有五家,我们尽量争取他们的支持,或许还有希望。”白鹰听着不断的点头,赞赏的看着梦茹,满眼的爱意。
“我最担心的是最后谁做皇帝?”白鹰说出他的担心,拉住梦茹双手,心疼地看着她。
“我想还是李家人来做”。
听到梦茹的回答,白鹰笑了。“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李家谁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