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哦”一声,确实,师傅也曾经告诉过她,最好不要喝太多红茶,对肾不好。
时莫语拿起茶杯,将茶盖嵌开一点,吹了吹,看到手上的手链,“啧”了一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把这事忘了。”她当然不会说,这么一会儿净琢磨这对兔子夫妻的名字了。“这手链挺漂亮,多少钱?”
申墨说:“十两白银,不讲价,不买把物件留下,走人,不送。”
时莫语用胳膊肘碰了下段洛,段洛点了下头:“够。”说完就拿出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搁在桌子上,申墨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银子底部刻着一个“武”字,皱眉:“这是你们武乐城的银子,在我们妖族花不出去的,还有别的么?”
段洛摇头:“没了。”
申墨听他说话没有感情,嗓音冷冷清清,还有一头怪异的白发,莫名觉得这人是不好惹的狠角色,但她的手链也不能轻易送人,玉皇大帝来了,也得拿钱才能买走。
“那没办法,我不卖了。”
时莫语有点不舍得,但还是解开钩子拿了下来,放在桌上,站起身:“谢谢你们的招待。”对同样站起身的段洛说:“我们走吧,阿竹。”
这时,梅有开口了:“阿墨,就十两银子,不能花就不能花吧,人家从天上来的,就当咱送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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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莫语看申墨脸色不好,微笑:“没事,不要为难你们了,有缘分的话,我还会再来,下次拿你们能用的。”
“咣当!”
突然,从时莫语右手边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很大的动静,梅有站起身,愤怒地骂道:“这个小兔崽子,又不好好练琴,一天到晚就知道耍脾气。”
时莫语想笑,对哦,他们俩的孩子可不就是兔崽子,她挺想知道,这兔崽子是什么样。
“令郎还是令爱?”
梅有叹气手背拍了一下手心道:“哎!小女喜欢吹笛子,奈何天生五音不全,没半点天赋,又不肯后天努力,练了一百多年了,只会吹简单的催眠曲,每次都把自己吹睡着了。”
时莫语没忍住,笑了。段洛咳嗽一声,小声提醒她:“注意形象。”时莫语一秒变正经,问申墨:“不对吧,令爱在吹笛子,可我听着动静不像竹笛坠地呀。”
申墨恶狠狠地说:“小崽子又在砸东西了,我去看看,一天不收拾,她就浑身痒痒。”
梅有也说:“不听话,长大也没出息,不好好管教还得了,都不许拦着,看我怎么打她!”
申墨变出一个木棍子,让梅有拿着,抱着胳膊,扬了扬眉毛,弯了弯唇角,下巴一指:“去吧,去打。我想看看你怎么打的。”
梅有眉毛一皱,苦笑:“我吓吓她么,哪次真的打了呢?”
“你是觉得没真打,还挺后悔,来了外人在这耍威风是么?”
梅有一脸“你怎不给我留点面子”的表情看着申墨。
申墨拿回棍子,说:“我生的孩子,只有我能打,说完就走了进去。”
时莫语看门没关,也跟了进去,看到的是桌子面碎掉,板凳腿乱飞,满屋子狼藉,穿米色交领襦裙的小姑娘抱着胳膊,撅着嘴,眉毛一皱,左一声“哼”,又一声“哼”,满脸写着“我不服,我不开心,我不满意”的叛逆字眼。
“你发甚么脾气,学不好怪谁呀?怪我么,还是怪你爹?”
小姑娘说:“怪我爹。”语气非常肯定。
申墨走过去,抱了抱她,安慰的语气:“你随你爹,笨,娘理解,下次不要摔东西好不?哎,咱家快买不起了,要么,娘给你换一个爹吧。这个,不要了。”
“那不行!”
“都是因为他,你才这样笨的,咱们就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