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穹算是妥协了。
可转眼之际,他又是如此乐乎,真让苏绵绵感到苦恼的,两人也就这番打闹了一路,直至回到苏家。
三日后
安之辞的养伤养得差不多了,严冶照顾人的能力挺强。
本是虚弱无力的安之辞,这几天的照顾他便回了以往的血色和活力。
如今他下了榻,便去了他时常爱去的地方。
凉亭的风吹得轻,拂过他蓝裳,发丝上系着的蓝色发带浮动,有一丝悠然的意象。
他的眸光放得远,扫过湖中许久未开的荷,最终定格在远处的一抹青黛,青山远,茫茫只见着挡在山前的一抹白。
那是雾。
遮掩着山,就如他那被遮掩着的心。
凝望了许久,似出了神。
不知何时,他会为一些事感到愁苦。
以往觉得风轻云淡的事情,竟在他的内心变得有了几分重量。
他不想记这些事,只觉得扰心,过得也不似以往那番安逸了。
“辞,怎在这吹风?”来者严冶。
往右撇去,不见他的人影,却听着他那清朗的声,须臾,看向左边,才发觉他是从旁边走来的。
他见着那一身银灰色的衣裳,冷静沉着,步子缓慢,衣摆被风吹得摆动,安之辞恍惚。
这步子到底是快还是慢,还是风吹得衣摆飘荡?
听他的言语不急不躁,却带着几分担忧。
只待严冶这话,他抬起眸子,看着那一双冷然的眸中闪过一抹柔光。
“怎这番失意,听着我的声,却撇过另一边去了?”严冶皱了皱眉头。
他上前,手放在他的肩膀,须臾,他感受不到安之辞的体温。
能感受到的,是这衣裳早已被凉风吹凉,从他手心传来一丝的凉意。
“我……”
安之辞欲言又止,有话憋在心里,不知要如何道出来。
他顿了顿,才道:“在屋里待久了,都要发霉了!”
严冶听罢,皱了皱眉头,他将手从他的肩膀放下,再道:“那也不要在这吹冷风,你这身体才刚好不久,想再躺在榻上几天?”
“自然不是。”安之辞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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