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偕老,永结琴瑟。”鱼渊简短的祝贺,他说不来那些冗长的祝词。
这些日子以来,万朝云也知晓他是真心希望陈谦好,明白他的心意。
“哎呀,喝合卺酒!”宋是真热心的把酒端给万朝云和陈谦,“喝了合卺酒,完成最后一步,才是夫妻。”
万朝云和陈谦接了酒,交杯喝下。
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中,那个人是诗,是词,是衣,是食,是风,是露,是光,是尘,是世间一切。
“你怎么没喊送入洞房啊?”宋是真低声问燕浩。
燕浩无奈,也低声回答道“合卺酒都在这里喝了,谁让你闹的?”
宋是真顿时语塞,很后悔现在就让他们喝合卺酒,可她也没成过亲,不知道具体流程呀……
但转念一想,不能拖了,必须赶紧办。
思量了片刻,眼睛一动,主意就有了,“云妹妹,陈大人,该进洞房啦!”
鱼渊和燕浩“……”这个女人,果然非同常人!
万朝云还没回答呢,宋是真便推着她往房间走,“燕浩,扶大人呀!”
燕浩无奈,只得听命。
再说了,不听命,等着一会挨揍吗?
于是,万朝云半推半就,一想到这四个字,她便想笑,哎呀,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有半推半就的时候。
来到了陈谦居住的房间,往床上一坐,宋是真便笑道“云妹妹,陈大人,早些安歇。”
万朝云点点头,没有说话,主要是开心得说不出话来。
陈谦也不知自己是为何,进入屋子后,味道药味,整个人便比在外边燥热,心里的理智去了三四分,加上眼前女子确为自己心头朱砂痣,理智又去了五六分。
宋是真出门时,顺便纤纤玉指一弹,烛火灭了,顿时房间里便漆黑一片。
门关上,脚步声远去,世界清静了,只有两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先生。”万朝云轻轻唤了声。
“还叫先生?”陈谦揽着她,声音温柔极了。
“夫君。”万朝云改口,这两个字,分着来说,很是寻常,可合起来念,却甜得仿佛是糖做的。
声音落下,唇便被封住了。
——
京城,皇宫,甘泉宫。
“太医,陛下的龙体如何了?”太后疲惫的问。
此时,甘泉宫,药味熏天,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蹑手蹑脚的,连呼吸都不敢重,生怕吵到病着的承天帝。
自那日林见深去做人质开始,承天帝便病倒了,且一日重过一日。
几个太医闻言与同僚交换了个眼神,便由钟兰鹤道“回太后的话,陛下忧思成疾,是心病引起,若想龙体康复,还需得心药医。”
太后长叹,“这心药,岂是那么容易?你们就没别的办法了?”
“太后恕罪,臣等医术不精。”钟兰鹤带领太医院一众太医请罪道。
万朝云等还不知承天帝病倒,她想不到承天帝的承受能力比前世差那么多多。
不光她没想到,淑妃也没想到,不过是太子去做了人质,至于吗?
玉明宫内,她褪去环佩朱钗,素面朝天,食着粗茶淡饭,以求上天垂怜,让皇帝能早日康复。
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但却无半点担忧。
“夕秀,怎么样了?能救出来吗?”她想趁着天下大乱,救人。
夕秀摇摇头,“娘娘,我们的人根本查不到任何萧索,不知他们把人藏哪儿了。”
她说罢,环顾了下四周,发现除了心腹,没别人了,便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淑妃,“娘娘,郕王那边的信。”
淑妃吓得站起来,脸色唰的白了,“这个时候,怎么能把他的信带进宫?!”
“娘娘,奴婢寻思着,陛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