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不声不响就称帝了。”
“陛下太心软,否则哪能容他猖狂,他的母族和妻族都是南方的望族,影响力颇深,他得益于两族的多年经营,否则在南方立不住脚,不过也无妨,想要收服他,还是容易的。”
“先生想回朝吗?”万朝云轻声问,她很担心因为自己而让他留有遗憾。
陈谦清楚她的顾虑,无比坚定的摇头道“不想。”
“那先生,朝廷多久能平叛?”
“短则三年,长则十年,南方虽富庶,却终究不如北方骁勇善战。”
“时间也太长了。”万朝云苦着脸哀嚎,“这么长时间的战乱,我得损失多少银子!”
“心疼?”陈谦笑起来,“小财迷。”
“我又不是圣人!当然心疼。”那可是数百万,上千万的利润!利润缩水,搞不好还会周转不灵,面临倒闭。
商行的待遇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待遇好都是用银子堆起来的,利润缩水,就等于好待遇保不住,不光保不住,可能还要裁员。
“我记得你们商行在陛下过生辰的那天,会放七日的假,郕王的生辰跟陛下的不一样,这你要如何处理?”
“郕王与我有仇。”她语气冰冷道。
“然后呢?”陈谦追问,“撤回在南方的铺子和作坊?”
万朝云沉默了,南方富庶,每年挣的银子都是北方的两倍以上,撤回来的损失她承担不起,而且商行又不止她一个股东。
“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这几日我也想过,撤回来肯定不会撤回,但我表哥的仇也不能不报。”
“自古发生战事,朝廷都会颁布一些禁令,比如限盐,限茶,限米等等,你的商行大部分东家都在京城,跟南方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手伸不到南方去,我觉得过不了几日,你就会受到南方铺子被朝廷查封等消息。”
经济制裁?
万朝云第一时间想到这四个字,她没被制裁过,不知道古代也有这种手段,便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闻言先是愣了愣,然后急切起来,“余善。”
远远跟着伺候的余善闻言立刻小跑过来,恭敬道“姑娘。”
“去,立刻传令下去,南方的铺子和作坊全部变卖,把银子运回来,还有,那些大师傅们,也都接回京城,快去!”
铺子门脸之类的都不重要,银子和人才才是商行的财富!绝对不容有失。
余善不懂,但主子急,她也不敢耽搁,得令便转身跑着下去了。
“希望来得及。”她忧心忡忡的祈祷,“商行在南方可是下了血本的。”
“这么着急就下令,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办法?”陈谦颇有些不高兴的道,语气酸酸的。
万朝云“……”
“你也不说你有办法呀。”
陈谦“……”
“你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那你有什么办法?”
陈谦无奈,心中百感交集,人家离国堂堂摄政王,为了让他去做相国,千里迢迢亲自来请,而背上的人,问都不多问一句。
这待遇,真是天壤之别。
偏偏,他还要上杆子去出谋划策。
“我曾做过几年的兵部尚书,大兴的国防屯兵都是我亲手安排的。”他打算卖卖关子,让背上的人知道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
万朝云感受到他生气了,就因为没找他帮忙,他就生气,哼哼,真是个小气的人。
于是……她偏头,亲了他脸颊一口,“然后呢?”
陈谦脸颊瞬间飞上两团绯红,心头的不悦也顷刻间烟消云散,甜蜜感扶摇直上,整个人飘飘欲仙起来。
“你先把人叫回来。”
万朝云立刻唤身后的揽茝,“揽茝,去把余善换回来,方才的命令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