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痕手下留着情面,没下狠招,但也足够韩其疼上半天。
她凤眸一瞠,蛾眉登时横起,满脸的厉色惊得那些学子不敢言语。
“你,你们这些粗野暴民,居然……居然出手伤人!还说不是来找事的!”韩其摔在地上,一边忍着痛,一边不依不饶。
“呵。”巫痕怒气正盛,一言未发死死瞪着韩其,倒是一旁的云渊冷笑一声。“粗野?你怕是没见过更粗野的场面,学堂之上众人面前,你言语不羁,还动手伤人,不教训你,难道还看着你欺负别人不成?”
“姑娘出手过重了,韩兄他也是担心,近日来偶有滋扰书院之人,还望几位见谅。”唐临未管韩其叫嚣,拱手深躬,连连向三人告罪。
学堂之上正是乱做一团,已有轻缓的脚步声从内院传来。那人行至跟前时,众人望去,连忙起身行礼,均道一声“褚夫子。”
再见褚禾,他已非瓮镇时的模样,一袭紫檀色的素净长袍,银发以根木簪绾于头顶。
褚禾迈进学堂,瞧着满室凌乱,学生神色各异,不禁摇头笑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他亲自走到窗前,将韩其扶了起来,惹得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敢再多说一句。
随即褚禾又转头看向唐临,说道“仲来,你留下。”
韩其与唐临都是不明所以,可一一都应下声来。待学生们散去,学堂之上只剩下他们五人。
褚禾先将巫痕三人让了坐,随后又对唐临说了起来“仲来,你可知道你有何错处?”
“学生愚钝,还请夫子言明。”唐临听他说自己有错,并不生气,态度极为恭敬。虽与褚禾对坐在案前,依旧跪坐得十分端正,颔首听训。
褚禾抄起案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过。
随后放到了唐临的跟前,只见唐临的眼前一亮,连忙称是“夫子说的甚是,学生明白了。”
“去吧。”见他懂了其中意思,笑得十分欣慰,扬了扬手便放他家去了。
三人见这两人坐在那边打着哑谜,根本不通其中道理,愈发觉得褚禾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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