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痕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些伤痕,心头像是被剑刃刺过,仿佛伤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她眉头皱更紧,抬起眼时都是哀愁,“很疼吧,是什么时候伤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在自省堂时。”止非说起这些言语轻松,仿佛这些伤从来都不存在,只是凝视着眼前满是担忧女子,不愿错过一刻。
巫痕的目光向他腰侧滑去,更是让她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尽管那些伤处已经止住血,可伤痕却依旧狰狞难看。
她不知为何心里会这样难过,多少血肉模糊的场面她都见过,可却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不禁抬起手轻触那些割划模糊的伤口边缘。
冷冰冰地手指触碰在止非的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房内的炭炉烧的火热,被这突来的冰凉轻点在身上,像是有片轻羽落在心头。
“阿痕……”他的声音低哑,轻唤着几乎贴在自己身前的人,巫痕喷吐出温柔的鼻息刚好洒在他的胸口,撩拨得人心猿意马。
巫痕着看他的伤痕,听他呼唤,只轻轻应了一声,却不想被他抓起手按在了床上。
“嗯?”突来的变化让她惊讶,再望进止非的眼里时,已见有撩动的春意火苗,顿时明白了他现下的心意。“你的伤……”
巫痕一心想着他这样大的动作,拉扯了伤口一定会疼痛难忍,心里只有对他的担心。
可是止非此时根本不在乎什么伤痛,只想让她永远只在乎自己一个人,永远只会为他一个人心疼。
这种充满占有欲的心情,从他爱上巫痕开始从未停止过,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就算是云渊的存在,都让他如鲠在喉。
“你怕我伤痛,就应该多懂事一些。”他说的言语暧昧,似是在嗔怪巫痕对男女之事了解甚少。
两人十指紧扣着,他没容得巫痕开口,已经印在了那诱人的樱唇上。
两团温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像是琴瑟合奏沉吟的暗音,此起彼伏悠扬委婉。
琴瑟之声从天外而来,飘扬在雪山深谷,时急时缓。声声音波击荡在冰石之上,敲击出清冷又缠绵的乐声。
一阵疾风吹过,将乐声吹散,也将覆盖在山巅的浮雪扬了起来。
山雪多年始终未化,尽管掀起上面的雪尘,棉厚的积雪依旧松软如云絮,在晴光之下格外灼人眼目。
这片未被踏足的领域,充满了无限的新奇,和耐人琢磨的风景,几乎让人流连忘返。
一只雄鹰在空中展翅,于雪山冰川之上盘旋不止,像是无人可以阻挡它。雄鹰在这天地之间寻觅,寻找琴瑟相合的声音来源。
不知他徘徊了多久,倏然朝山腰冰瀑之处飞去,那是通往山巅的道路,被无数冰石掩盖,放眼望去皆是一片晶芒。
然而雄鹰势不可挡,仰天长鸣一声,振臂而挥,将冰石一一击落。
雄鹰穿越在众多冰晶中间,纵身朝着山巅的方向前进。可路上并不平坦,冰晶湿滑雄鹰无法停留,只得走走停停,时急时徐。
雪山被横冲直撞的雄鹰惊扰,些许积雪从山巅散落下来,琴瑟之声再度响起,从山谷之中传出。
雄鹰抖去散落在身上的雪片,又精神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来源急进而去。
琴音越发高亢,如万马过溪般噪噪切切,雄鹰消失化成一团流动的火团,将冰石融化成长河。
……
再恍然,没有雄鹰也没有雪山冰川,琴瑟之曲犹然在耳,只是轻响在静谧的深夜。
北风骤起吹散院中红梅,落花纷繁轻叩室人门扉,轩窗被敲起一隙,红梅飘然飞入房中。炭火明灭不息,骤暖之意引着那瓣梅花缓缓轻荡,悠悠然地飞于炭火之上。
骤然,红梅落入炉火之中,火光忽然大盛,梅花在火中绽放,黄蕊红瓣正是最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