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尽通听江飞白的话,总觉有些蹊跷,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他只得摇了摇头,负手朝着江府大门外走去。
临了,又转头对差役们说道“将人犯带回去,打入死牢,择日发落。”
“是!”
差役们应了声,几人上前就把江飞白架了起来。
江飞白被官差直接押去大牢,一路叫嚷不停,只喊着要见钱氏。
而去查找凶器的那名差役,也走到了宁尽通的身边,附耳对他悄声说了些什么。宁尽通原本就紧锁的眉头,听了那人的话,皱的更紧了。
一桩案子,直折腾到了后半夜,几人这才回到郡守府。
钱氏早早被安置在了郡守府,宁家夫人仆妇都没有一丝怠慢。
总算是让钱氏安稳的睡下,才都各自去休息。
宁尽通回来之后,也没有多说,只嘱咐了止非与巫痕早些休息,凡事等到天亮再做计较。
这一夜,宁尽通翻来覆去,并没有合眼。
差役对他所说,是巫痕翻起树下土壤的情形,细枝末节无一错漏。
虽说已经料准这两人不寻常,可没想到这个少女这样不一般,可她究竟是修真者,还是妖孽?
她的说话举止,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女子。
说好听了是直率,细想之下却不近人情。
第二日天一亮,止非与巫痕便等在了前厅。
赶在宁尽通还没有去府衙的时候,在门口将他拦下。
“郡守大人,今日可是要审结江府的案子?”止非跟在宁尽通的身边,见他今日的神色与平日不同。
确实,宁尽通并不善于遮掩自己的情绪。
对于巫痕的怀疑已有所显露,只是对止非的态度稍微缓和一些。
“止非有何见解?”
见他问及江飞白的事,似乎有话要说,不禁想要听一听。
止非站定了步子,宁尽通也便停了下来,听他说了起来、
“此事还有些蹊跷,我觉得江家少爷的行为举止,有些匪夷所思。如若真是他所为,都已经死到临头,为何咬死不认口口声声要见他母亲,还声称他母亲会救他?”
“也不过是因为平日,钱氏对他过于溺爱的缘故罢了。”
宁尽通其实心中也有疑虑,但是却没有太多凭证去证明。
眼下回答止非的话,也显得有些敷衍“江流焕是被茶杯碎片割了喉,凶器又是江飞白藏在树下的,还有什么可说呢。”
巫痕昨日一同前去,只是并没有看过江流焕的尸身。
但是她翻出碎片之时,虽然被差役急着拿走,她还是看见,那碎片的边缘很是齐整。
如果想要一招毙命,以那碎片的平整度来看,根本不可能。
她瞧宁尽通并没有听进去,只得挡在他跟前。
巫痕冷眼瞧了瞧宁尽通,开口说“这案子今天不急盖棺定论,不然若是冤死谁,枉纵了谁,还不是后患无穷,你就不怕易岚城不安生吗?”
“呵呵,巫痕姑娘能决定易岚城安不安生吗?”
宁尽通说这话时,眼里的神采意味深长。
止非看着他的脸色,想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左不过是怀疑起了他们二人的身份。
也无怪乎他会多想,昨夜自从那个差役与他耳语之后,到今日一早,他的神情就极为不自然。
多半是昨日去凶器时,巫痕又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郡守府院内门前,宁尽通言语眉间都带了些质疑,止非可不想此时徒增一些麻烦,连忙开口缓和了气氛。
“我与巫痕二人都是修行之人,多少会一些仙家本事。如果宁大人不嫌弃,不如我们二人随大人一同去府衙,若是有所发现,也是好事一桩。”
止非最是会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