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痕紧了两步,跑到关大良跟前。
问道“那仙姑呢?可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是她,可不知道仙姑为什么不搭理我,竟跑了连个影子都找不着。”关大良唉声叹气的说着,看上去很是沮丧。
止非瞧他摆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完全和之前判若两人。
不得已,他还是出言宽慰了两句“关大哥你别急,我料想是仙姑有要事,肯定会再来与你相见。”
瞧着再走不远,便是孝源镇的门楼牌坊了。
镇子依着大山脚下的,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
三人各怀心事,不大一会便到了镇口。
主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放眼望去,有行脚商人或牵着驴儿,或挑着扁担,边走边吆喝着。
“这镇子倒是不算大,只是不知那仙姑会在何处。”几人走在街巷上,止非不时左顾右盼,随口对二人说着。
巫痕细细回想着,刚才那白衣女子的身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人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她认定了那便是云渊,心里倒有些许安慰,至少她还活着。
至于为什么一再躲藏,她想,大概还是因为当时负气离开,如今看到止非和自己还在一处,便不愿意出来相见。
走在前面的关大良,似乎在镇上人缘颇好。
走在路上,还不时与镇民们打着招呼。
他听到止非开口,转头回了一句“平日都是仙姑来找我,下回再见着,一定要问问她住在何处。”
“大良啊,你这又上山好几天了哦。”
“看你这两位朋友,瞧着可真俊,一定是打京城来的贵客吧?”
“大良叔,你答应给我打得麂子呢?”
……
只走这一路,关大良竟没闲下来。
大人孩子瞧见他,都一副喜眉笑眼的模样来搭话。
止非侧目瞧着身边的巫痕,她一个人默默地毫无声响,眼里的情绪复杂难懂。
小镇的主街曲折,一直要蜿蜒到山里。
关大良带两人从岔路转了几道,下了石阶没走几步,便在一户人家前站定。
那门锁都没锁,他推了木门便走了进去,这小门小户便就是他的住处了。
屋子虽说不大,倒是干净整洁。除了东间,西边还有一间卧房,想来是从前他母亲住过的。
止非看了看屋中的摆设,估么着猎妖让他富足了不少。
墙面桌椅一概全是新的,连带着门栓木板都是新上的漆。
进门的小厅边上,沿窗垒出了个小灶,上面烧着个铁壶,这会水刚好烧开。
“你家中还有别人?”
几人才从山上下来,可这屋里却像是之前有人待过。那烧开的铁壶,还腾腾地冒着热气,不得不让止非好奇。
可关大良倒是毫不在意,直接拎起壶给他二人沏了点粗茶。
他撂了东西,随口答着“没有人了,只是仙姑会来,可我总也见不着她。”
“一定是她。”巫痕声音极轻,像是在自语。
瞧着这烧开的热水,心里也是暖的,定是云渊不肯露面,才提早在关大良家预备了热水待客。
止非知她说的是谁,可总觉事情并不简单。
云渊虽然厌他,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如今巫痕到了跟前,她不该不露面的。
听关大良的意思,那位白衣仙姑倒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只是,这番做派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止非确实有些口渴,倒也不嫌弃这茶粗,稍晾了片刻便满口喝下。茶水才进了肚,便觉出不对来,这茶里竟掺了毒在里面。
他未敢露出形色,暗暗运起丹田真气。
好在这毒浅薄,硬是被他逼出体外。
巫痕拿了茶碗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