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呀师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我有多想你呀师傅!”
非言搂少嬉在怀中,她一哭,几乎心都快碎了。
忽瞧得少嬉房间饰物未变,但她却一身嫁衣如火,心头一沉,将她微微推开一些,细细打量。
少嬉见师傅一直盯着自己,忙擦了擦泪,退开两步,道“师傅,嬉儿要跟你分别了,师傅今后千万保重,就当、就当从没有过嬉儿这个徒弟吧。”
“嬉儿,你这是……要成亲了吗?嫁给谁?”非言踟蹰不前,眸中赤红,隐约间连声调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色。
“师傅难道没有听说吗?”少嬉抬起头,小脸满是泪痕,“魔君向帝君允诺,只要嬉儿嫁过去,魔族便永不侵犯。帝君答应了,嬉儿也答应了。”
非言乍闻此言,只觉心头大震,袖中暗暗握拳,强忍怒火。
少嬉眸中含泪,悲戚之余尚有一丝欢喜“不过,能在踏入魔族之地前还能再见到师傅,嬉儿已经很满足了。师傅,嬉儿一走,恐怕就再无相见之日,师傅可会忘了嬉儿?”
“你为什么要嫁给魔君?为什么要同意?”非言忽然失了控,上前抓着少嬉双肩,再无一丝镇定。
少嬉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师傅,也吓了一跳“师傅你怎么了?你弄疼我了。”
非言这才缓过神来,松开了手,面色冷俊“嬉儿你告诉师傅,是魔君强迫你,还是帝君?”
“师傅!”少嬉睁着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师傅。
“嬉儿别怕,往日是因为师傅不在,此刻师傅既然已经回来了,便断不会让人欺负你。”非言微微弯着腰,语气温和,“你如实告诉师傅,只要你不愿,就是帝君亲临,亦不敢拿你如何。”
“师傅!”少嬉哭着扑进了非言的怀里,声声悲泣,“师傅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呀?”
“嬉儿你说什么?”非言心疼地抱着少嬉。
“晚了,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
“什么晚了?嬉儿,到底什么晚了?”非言紧紧逼问,“嬉儿你告诉师傅,师傅给你做主。”
“上神。”恰在此时,茶茶站在门栏旁,踟蹰着继续开口“花轿临门,少嬉……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
少嬉方匆匆松开非言,胡乱擦了泪水,取了妆台上的红盖头来递给
茶茶。茶茶明白,白着脸色为少嬉将盖头盖上。
“嬉儿出门了,师傅不必相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保重。”眼前蒙了红纱盖头,少嬉暗自垂泪也不为人知,她伸出手,让茶茶搀着出了房门。
“嬉儿!”非言望着她的背影,不舍一唤。
少嬉顿住步子,转过身。她松了茶茶的手,提裙下拜,三拜之后,遂扬长而去,再不曾回头。
来接亲的是魔族的人,天族自有安排其他人送行,一路不曾锣鼓敲打,甚是冷清。
茶茶站在原地望着花轿及送亲队伍再不可见,回头却一愣“上、上神?”
非言负手站在茶茶背后,脸色铁青,周身怒气不可抑制。他望着花轿离开的方向许久,才收回目光,冷眸直视茶茶“我想,小殿下应该知道个中原由。”
茶茶心头一凛,颔首道“是,我都知道。”
花轿出了逍遥涧,四周布下的天将也都纷纷回天复命。非言上神突然回来,茶茶始料未及,可眼下事情已出,便自知隐瞒不下,只好将事情首尾都一一交代了清楚。
岂料非言听完怒气大发,捏了个诀便直上九重天。非言刚走,后脚栖梧竟也赶了回来。
栖梧是听说了消息才匆匆赶回来的,一路也约莫猜到了其中曲折,左右在逍遥涧中瞧不见少嬉的身影,便知是晚了。
栖梧怒极冲冲就要追花轿而去,茶茶却拦住他,盈盈一礼“非言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