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疗伤,但锁情咒的反噬非同小可,他能强撑着回到逍遥涧已是极限,若再强撑,怕是损了这一身修为都是小的。
他也不故作坚持,任由少嬉将己身灵力源源不断地传入自己体内。少嬉修为虽不高,但胜在灵力干净醇厚,却是比许多修仙者都强出不少。
约莫小刻钟过去,少嬉已输了大半灵力给栖梧。当下只觉周身疲乏,眼冒金星,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才无力地瘫倒在榻上。
栖梧面色已渐转红润,兀自调息小周天,胸口的郁积才消散不少。他回头,却见少嬉已累倒在榻上,忙起身下榻,扶着她躺好。
少嬉恢复了意识,按住栖梧为自己盖被的手,檀口微张,只觉呼吸气短,又缓缓吸了几口气才稍觉舒畅一些。
栖梧坐在榻沿上,以袖口替她拭去额上沁出的香汗,动作轻柔,眼含关切。
“栖梧,我想知道……想……”
“别说话,好好休息。”将少嬉的手放进被中,栖梧心中了然,才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闭上眼好好休息,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少嬉听话点头,阖上眼,却并未放任自己睡过去。
栖梧叹了口气,才不得不吐露些实情“其实我与非言俱瞒了你一些事。你应该不知道,你师傅非言命中尚还有一大劫。”
少嬉惊恐睁眸“是……命劫吗?”
修仙之人所应劫数不计其数,其中当数情劫与命劫最为坎坷。情难渡,命牵生死,若有差池便是神魂俱消,永远消失在四海八荒之中。
远古大神或战死,或去了归墟,少数几位滞留当世的也都一一应了命劫,毫无例外。
少嬉虽未亲眼见过应命劫的大神,可多少也知道一些。或人、或物、或事,一旦碰上便只有生、死两个结果。
“那……师傅的命劫是……谁?”少嬉问。
栖梧却不答,目光只稳稳落在她身上,似透过某种无言述说着不可改变的事实。
少嬉如坠冰窖,寒冷自脚底心升起,顺着流动的血液游遍全身,竟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她想过师傅有朝一日会迎来命劫,只以为在那日到来之前师傅定然会去往归墟,只要去了归墟便可逃过此劫。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过,师傅的命劫,竟然会是她。
少嬉阖目,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绣枕上。
栖梧伸出一指替她揩去,心疼道“你也不必过分担忧,非言是娲皇座下的护法,他一定会有法子保住你,也同化去这命劫的
。”
“命劫并非儿戏,岂是说化便可化去的。”若当真如此容易,远古大神又岂会个个都没有个好结局,她根本不信。
“还有多久?”她问。
栖梧瞬间明了她话中的“多久”是何含义,当下也垂下了头“就在你千年劫那日。”
“千年劫!”少嬉望着头顶帐幔,血色一寸寸褪去,“这么快了呀。”
她知道,命劫若应在人身上是断断不能轻易化去的,最后的结果无非一个,她若不死,师傅便不能活。
“少嬉你别这样,我说过了,非言定会想到法子化解这劫数的。”从未见过她如此,栖梧忽然间慌了神,“你可曾想过你师傅为何苦心瞒着你,不就是因为此劫或有可解,他不想你担心,只想你每天都开开心心。你这样,对得起他的一番苦心吗?”
“可这是命劫呀,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化解的。”鼻尖酸楚,眼泪终是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少嬉抽抽噎噎的哭着,“那是我师傅呀,是我最亲近的人呀,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因我而死呢?”
“少嬉,少嬉!”
栖梧急了,只见她越哭越伤心,眼泪似断线的珍珠般不住滑落,顷刻间便湿了枕下的绣枕。
“你给我消停会儿!”
栖梧一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