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就不能在这些儿女私情之上耗费心力。倘若他只安心要做一个亲王,我倒是可以替他周全法子。”
宁贵妃一听顿时急了“当然不行。”
似是满意这样的答案,宁锡回过身来,也软下了态度“你久居后宫应该知晓,帝王可以多情,却不能专情。寒儿喜欢那丫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先我为他谋划与顾家的婚事,也是希望能借顾琛手上的兵力为寒儿打通前路,但如果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大事,我头一个就不同意。”
“舅舅。”
宁锡、宁贵妃同时回头。
寒顷不知在殿外站了多久,方才的对话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此刻沉着脸色步步走来。至殿中后,于二位长辈分别见礼。
宁锡与宁贵妃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贸然开口。
“母妃,舅舅。”寒顷直起身子,沉着的望着两位长辈,“不知你们是如何作想,但这次,我是真心实意。”
“寒儿……”宁贵妃甫一开口,却被宁锡示意打断。
寒顷也不在意,直抒胸臆“母妃从小就教育儿臣,凡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凭自己的本事去争。母妃一直以来均在为儿臣打算,儿臣却只念着手足之情对母妃多是敷衍。原以为是命数不可违,却不想,竟然是人定胜天。”言罢,他稍稍挑眉,凉凉的目光直落在一人身上。
宁贵妃看得心惊肉跳,明白是刚才的对话被寒顷听了去。别的也就算了,只是有关太子一事……
“寒儿,你怎么能对你舅舅……”
“无妨。”宁锡打断她,却并未因此恼怒,反而含笑望着寒顷,眸中多有深意,“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便说说你的打算吧。”
“人,我是一定要的。”寒顷勾了勾唇,加重了语气,“而且是非要不可。”
宁锡沉吟一会儿“如果你执意,也并非是毫无可能。自来就有兄死,弟娶兄嫂的旧例,届时,只需封一个妃嫔也就是了。”
寒顷闻言却只冷笑“舅舅错了。她不是别人,不可为妾,我要娶她,就得十里红妆,明媒正娶,要让全天下都为我俩祝福。”
宁锡沉吟不语,眸色却愈渐深沉,显见有怒火涌现。
“你这个孩子净胡说些什么!”宁贵妃也知道情况僵持,忙扯了扯寒顷的袖子,“你父皇已经下旨,要将顾将军的女儿赐给太子做太子妃,不日就会下达圣旨昭告天下,此事已是无可转寰。难不成,你还想强抢长兄的妻子不成?”
寒顷噙笑望来“母妃这话错了,尚未过门,便不算妻子,又何来强抢一说?父皇说要下旨封其为太子妃,若太子不在了当如何?若太子易主了又当如何?”
宁贵妃脸色顿变,想是从未想到他会当面说出这些话来,难免吃惊不小。
宁锡却比她要镇定许多,只是再看向寒顷时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深意。他勾了勾唇,抬手拍拍寒顷的肩膀“女人有时能成为男人的软肋,但有时,又未免不会成为让男人拼杀的筹码。”
宁锡未再逗留,言罢便提步离开。
宁贵妃尚不知兄长何意,但寒顷已经明了。至少,他与这位舅舅已经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