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寻到少嬉之后,再回来与你解决这里的事情。那时我们没了顾虑,指不定还会事半功倍。”
茶茶这话像是在打着圆场,但也并非是毫无道理。
司命本就不是一个喜管闲事之人,若非阎判以少嬉下落的消息作为交换条件,他是断断不会答应留在此处做这些份外之事。只是,看样子阎判并无交代少嬉下落的意向,这便就难办了。
“我可以帮阎判一起找出溪谷县的症结所在,但前提是我必须先找到少嬉,确定她平安无虞。”司命下了最后通碟,态度明显,不再退步。
“这……这可怎么说!”阎判支支吾吾,半晌也道不出少嬉的下落来。
司命双眉紧蹙,正待发作,突然注意到什么“莫非……带走少嬉之人,来历不小?”不然何至于阎判刻意隐瞒,倒像是在……避祸!
阎判倏然抬眸,眸中惊讶异常。司命心知是自己猜对了,便将所有可能与少嬉有关的人都在脑海中暗暗过一遍。
“难道是栖梧上神带走了少嬉?”茶茶有些困惑,但又自己否定,“也不对。昨日你抽空去了一趟逍遥涧,可并没有发现上神与少嬉的身影。而且看样子,他们似乎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回去过了。”
能让阎判支吾隐瞒的,想必一定是大有来头之人。若是栖梧上神带走了少嬉,少嬉定然安危无虞,阎判也不必隐瞒。如此说来,若不是栖梧上神,又会是谁?
茶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见阎判忍不了,兀自道出了结果“好吧好吧,本官告诉你们就是。”
“是谁?”司命、茶茶异口同声。
“是魔君。”
“魔君?”司命喃喃,微有孤疑,“他带走少嬉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鲛珠?
阎判摇摇头,努力回想那晚所见的一幕“的确是魔君带走了那丫头。但看魔君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要伤害那丫头的意思。相反,他还救了她一命。”
冥帝早有吩咐,冥界中人不可掺和外界之事。若非带走少嬉的人是魔君,他也不会瞒着这么久。但看那晚魔君担心地样子,似乎并无伤害那丫头的意思,倒是有些奇怪!
司命闻言心头突突直跳,再不肯逗留,提步就往外走。只听身后阎判发问“你去哪里?”
“魔界十阴山。”
最后一字字音渐消在夜幕下,茶茶犹豫一瞬,也追了出去。
那日在麓宸殿闹了个不欢而散后,少嬉便再也没有见过魔君,魔君也未再踏足过承殿。只是一应待遇倒是极好的,除了不能离开十阴山外,倒也不曾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这日,少嬉伏在书案前已有小半日,难得的安静了片刻,只不知提笔在画些什么。只见她时而蹙眉,时而深思,时而沉默,时而冥想,倒也认真得很。
郁苓儿兀自在殿中逛了一圈,一屏一画也看得极其认真,倒也让她回忆起了从前的一些点点滴滴。
“少嬉,你说这……”她回头,却见少嬉咬着笔杆蹙眉深思,一时倒也起了好奇,“你都坐这好几个时辰了,
究竟在干什么?”
她款款行至书案前,视线顺势落到案上一张画纸前,不禁暗暗蹙眉。画上并非什么花鸟虫鱼,亦或山清水秀,而是一个女人,一个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女鬼。
“你画这个做什么?”她忆起在溪谷县的那晚,少嬉便是被这画中所画的女鬼偷袭险些小命不保。若非那时正巧遇得子搭救,恐真是小命休矣。
少嬉咬着笔杆歪着头,细细回忆那女鬼的模样,早已神游到了天外。
“那女鬼眼角有一朱砂小痣。”郁苓儿抬手虚指画中女鬼眼角,替她补充了这漏洞之处。
少嬉茅塞顿开,提笔沾了朱砂,在那女鬼左眼角下轻轻一点,一枚朱砂痣已赫然跃上。她搁下笔,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