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下前尘的一切、亲人、爱人……以及前世的自己。
“原来三生石也是娲皇所铸!说起来,与我还有些渊源呢!”
“哦?”孟婆好奇的望着她,“且说来听听。”
“孟婆可曾听过逍遥涧?”
“老婆子虽不曾离开过冥界,但逍遥涧非言上神的威名,老婆子还是听说过的。”
少嬉心中不免有丝丝骄傲,讲述起来更是滔滔不绝“孟婆既知我师傅,便该知晓我师傅非言上神便是昔年娲皇座下四大护法之一,真身是为白泽。”
“当年娲皇身归混沌,其睫毛落入逍遥涧,长成参天梧桐树,其树根绵延百里,终年不败。梧桐叶金黄,其三千年开一次花,三千年结一次果,却要整整十万年方才能修得出一个灵体。”
讲到身世,少嬉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梧桐树共修出过两个灵体,十万年前是栖梧,再便是我。我们两个连同师傅都与娲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这三生石自也是息息相关。孟婆你说是也不是?”
孟婆点点头。
她常住冥界,对外头的事不甚清楚,对神界之事更是毫不关心。在她看来,少嬉的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姑娘很是单纯、天真,倒是极对她的胃口。
她拍了拍少嬉的手背,示意她看向三生石“此石唤作姻缘石,虽不保证能够看得出你的姻缘,但也不妨一试。”
“姻缘?”少嬉有些懵懂,“可、可我从未想过。”
孟婆倒是有些意外“天下女子皆求能够嫁个如意郎君,恩爱白头,若知天底下有这块通晓姻缘之物,只怕巴不得千里迢迢而来,只为目睹这石上的名字。我瞧你年岁虽轻,但于‘情’之一事上就无一点想法?”
少嬉怔了一怔,却摇了摇头。
也不知为何,对感情一事,她确实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就好像心底有个地方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孟婆别有深意的将少嬉打量许久,但见她并不像在撒谎,也无刻意隐瞒的模样,虽觉奇怪,到底还是没有追问。
至于三生石上是否真的能显示出命中注定那人的名字,少嬉不知道,也并没有打算去验证。
与孟婆闲聊了一会儿,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辞别了孟婆,回到了逍遥涧。
回到逍遥涧时已是日暮时分,奇怪的是,并未在门口撞见栖梧。若是往常,一旦她晚归了一会儿,回来定是能在门口碰见等她的栖梧,然后毫无例外,注定是要受罚的。
正暗自庆喜自己逃过一劫,少嬉回到房间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她匆匆跑去栖梧房间,推开门,里头果然空无一人;又跑到梧桐树边,上下仔仔细细寻了个边,依然不见栖梧。
“奇怪,栖梧跑哪儿去了?”
少嬉双手插腰,迎着扑面而来的清风呼呼喘气。
脑海中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栖梧,不会去溪谷县了吧……
这个念头一旦闪过便像在心底生了根,少嬉再也坐不住,捏了行云诀,目的地只有一个溪谷县。
到了溪谷县时已经入夜,夜里寒风吹过,一盏破旧的灯笼便骨碌碌从脚边滑过。少嬉站在路口,放眼望去,四周静悄悄一片,大街上半点灯火也无,横七竖八倒在街边的摊位,使得地面一片狼藉,更显几分苍凉。
寒风拂在身上,少嬉冷不防打了个激灵。眼下的溪谷县,莫不……已经成了一座死城?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少嬉沿着街面一路走到底,所过之处无一家亮起烛火,反倒是借着月光,隐约可见巷子深处横卧的尸体。天气不热,尸体虽然没有极快的腐烂,但确定已经了无声息。
形单影只穿过两条街,少嬉确无看见一个活着的人。路过一间女娲庙,她抬头望了眼头顶的黑云蔽月,索性决定先在此处歇歇脚,待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