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用手拍了一下额头,里面好像有无数条虫子想要钻出来,拖着长长的尾巴,爬呀爬的,最后羽化成烦人的苍蝇,最爱动物尸体的绿豆蝇。幸亏他的脑壳比较坚固,没有容得下它们进进出出的缝隙。
否则,真不好现在里面满满的全是这种蠕动的东西,敢保证用不了多久,在这种东西的辛勤劳动下,他的脑壳会被蛀食成残破的连他亲生父母都认不得的半个水瓢,和一堆白骨。
这是哪里,勉强歪着头侧着肩膀,没睡醒一样稀里糊涂的瞄了一眼四周。这是个八角形的凉亭,公园里最普通的建筑,在任何一个公园里都能见到他的影子,为什么要建成这种形状,这种结构,除了复古,没心情深层的考究他的历史,反正风波亭不会出现在这儿,管它呢,也许是个为了人人方便的野合亭。
把这种行为从神圣的繁衍活动中升华出来,已经无需要更多的大数据论证,甚至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重要,不可或缺随处可见。
他躺在八角亭边的大理石檐上,靠着旁边的木质扶手,朱红的油漆下面隐藏着铁锈的暗疮,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画蛇添足式的伪装。难道金属的扶手与这个亭子的风格不相配吗?
亭子的地面铺着暗灰色的花岗岩,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土,印着几只不完全的脚印。大概是他和侯三的吧。八根混凝土大柱子顶着琉璃瓦的亭顶,柱子上喷着的红漆已经退色,底下的部分最为明显,被一圈圈的尿痕腐蚀得挂着白霜,地面上还有潮湿的一片未干的黄色液体。须臾鼻尖送来一股骚骚的湿气,他一阵恶心,好像刚刚喝了便一样。恍惚唇齿间还存留着它的味道。
往顶上看琉璃瓦顶的木质结构共分两层,中间有密密的窗。没有玻璃只有窗格,簌簌的风从窗格里通过,偶尔会飘下几缕灰尘,好像有人在某处藏着慵懒的吐着烟圈。
大理石上面躺久了身底下很凉,可是四肢麻木的不听他的使唤,想动一动换个位置都不行,只能这样直直的躺着。
噗啦噗啦,从两个顶之间的窗格里钻进来一只鸽子,很显然那是他经常出没的巢穴。大概亭子顶上木质结构之间的缝隙就是它的家吧!
洁白的鸽子没有一根杂色的羽毛,一堆儿像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机灵的转动着,灰黑色的鸟喙尖尖的,颜色的深入淡出,好像闪着银光似的。
它站在一根方木的边缘,两只粉红色的爪子紧紧的抓着棱角的边缘,黑色的指甲牢牢的抠进方木的纹理里,浑圆的身体不断的左右摇摆,头不协调的机灵的洞。
他好像正在观察林洋,也许发现了今这里的情况和往常不太一样。
林洋也静静的盯着他,他现在还不能支配刚刚苏醒过来的身体,确实除了静静的看着头顶的鸽子还能干什么呢!
鸽子以各种优雅的姿态观察了林洋一会儿,时不时地还会发出咕噜咕噜的低语。
扑啦啦,它居然好奇的落在林洋身边,落下的时候身上的一片软毛掉落,飘飘悠悠的,在它落下来好一会儿,羽毛才慢慢的飘落在林洋的身上。
起先,警觉的不敢靠近林洋,好像个懵懂的婴儿看见了未知的事物,灵巧的转动着它的脑袋观察着他,傻傻的萌萌的。时间久了见林洋一动也不动,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
飞落在林洋的身边,站在林洋的胳膊上,身体上。咕噜咕噜!像是一只见到久别主人的狗在撒娇。
“你是一只鸟,我的没错吧!”林洋对着鸟自言自语,他的自言自语,也可以成是在心里和自己话,因为声音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也许你不算是一只鸟,你是一只大鸟,不,半大鸟。”
“或许我应该叫你中鸟,中不溜的鸟,不大不的鸟。”
“咕噜咕噜。”
“你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