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了的疟原虫,治疗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
就在张机一愁莫展的时候,徒弟蔡旭前来禀报“启禀师父。冠军侯派人运来大批的树皮。在故鄣城下熬制方剂。”
张机一听就愣了,百草之内还从未听过有什么树皮可以治疗疟疾的,便问道“冠军侯所使用的树皮,是何种树木的树皮?”
蔡旭略有些愧色地道“弟子愚顿。左右详看。也不清楚冠军侯所使用的树皮是何种树木上所产的。”
张机也极是好奇。这蔡旭跟着他也是有些年头了,居然还有认不得的药材,这倒也太奇怪了。
张机也禁不住好奇心作崇,亲自赶到故鄣城下,去看个究竟。这不瞧不打紧,一瞧张机更是惊异无比。
他行医遍天下,数十载之间已走过了天下十三州的大部分地方,每到一处,都对各地药草详加研究,可以天下几乎没有张机不认识的药草,但眼前的树皮,当真就是一个例外。
张机左右端详,甚至放在手心观其色闻知味,但也始终瞧不出这种树皮是从何种树上扒下来的。问负责熬制汤药的几名军中医匠,他们自然也是不甚了然,只道奉了冠军侯的命令前来熬制汤药,其余诸事,他们一概不知。
更让张机感到神奇的是,那些服用了他的青蒿复剂而无效疟疾患者在服用了这些无名的汤药之后,居然高热尽退,恶寒不再,症状大为缓减,不出数日,故鄣的瘟疫已经是被有效地控制住了,没有再向外扩散,那些原本已经濒死的患者又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十日之内治愈疟瘴果然如熊晨飞所言,真得变成了现实。心情又悲又喜的张机动身前往竟故鄣,既然赌输了,那就愿赌服输,听凭冠军侯熊晨飞的发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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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晨飞此刻正是满面春风,故鄣的疫情得到了有效地控制,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但张机前来,更是让熊晨飞高兴万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是这个时代最尖的神医,只要这位内科圣手肯加盟他的医馆,熊晨飞心中一个梦想便可以实现了。
“张某妄自尊大,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局赌约,张某输得是心服口报,愿听从冠军侯发落。”张机面带愧色地揖礼道。
熊晨飞双手相搀,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乃是当世神医,如扁鹊重生,医德医术,更是天下楷模,泽何敢发落先生。”
张机苦笑一声道“冠军侯殿下此言可折杀在下了,什么神医再世,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某自识百草,却并不识得冠军侯所用药物是那般,惭愧惭愧,还请冠军侯可以不吝赐教才是。”
熊晨飞微微一笑,说道“不瞒先生,此树名叫金鸡纳树,生长于海外,不本侯也是偶然听到海外有人用这种树的树皮熬制药汤治疗疟疾。
所以当年让出海的商旅帮本帅带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天下何其之大,就算是一个人穷其一生,所行之路也不过是千万分之一,再聪慧的智者,也不过是井底之蛙,一叶障目,如何能窥得豹?
先生虽有济世之心,游方天下,但所救之人,也不过万一之数。何况先生百年之后,后继乏人,这绝世的医术又岂不成为绝唱?”
张机神情凝重地道“冠军侯先前所言,张某初闻深不以为然,但这几日细细思来,感触颇多,分科诊治,量才而用,必是光大医学的必经之路,张某不才,愿唯冠军侯马首是瞻。”
熊晨飞大为兴奋,赌约赢了是一回事,张机能真心投效那是另一回事,这样的尖人才,倘若口服心不服,就算收拢过来也是无用之材的。于是熊晨飞同张机是促膝而谈,将自己创立医馆的想法和盘托出,有一些是已经实现的东西,更多的还是远景的规划,张机听来也是频频头,连声赞许。
虽然张机无心做官,熊晨飞还是委任张机太平书院的副院长,位置仅在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