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些话你慢慢再想去,我看啊,你也别按着我的法子去折腾了。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将士兵分成小股,做好防护,进山打猎去吧。实战才是最好的训练,不断的磨砺将士们的杀气,这样练下来的士兵,必定会是虎狼之师。” “但我告诉你,别挑软柿子捏,打猎的对象必须是熊、豹、虎、大象之类的大型动物,你他娘的找几只兔子、蜜罐去练手,看我不弄死你的!好了,你下去慢慢琢磨去吧,我要睡觉了,困死老子了。还有,不能出现一人伤亡的情况,每一个兄弟的性命都大于天。” 刘云翻下了椅子,脚下打着趔趄,转身就上了榻,鼾声几乎在瞬间就响了起来。 王治睁着圆瞪瞪的眼睛,一脸迷茫。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他又该干什么去? …… 一脸无奈的离开刘云的房间,王治是越想越迷糊。 打猎他会,但不允许一个人伤亡,这如何能办到?而且这样练兵真的会有效果吗? 刘云这粗糙到了极致的练兵法,着实把王治给难住了。 道理他能够理解,似乎也并没有错,王治思来想去之后也有几分认同。 每一个勇冠三军的将军,确实都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 真正的战场,的确永远是最佳的练兵场。 但既要达到练兵的效果,又不允许死一个人,这就让王治很头疼了。 让士兵们和秦岭山中的那些猛兽搏斗,怎么可能会不出现伤亡呢? 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思来想去,王治觉着他还是去找盖老商量商量吧。 盖老长在脸上的年龄,那都是阅历,总该会比他想的要多一些。 …… 榆中。 积雪初消的黄土地,尚未来得及迎接春的芬芳,便被战乱,纵横成了一片焦土。 到处是烧焦的树木,丢弃的盔甲,战刀,无主的战马,以及死去将士的尸体。 马超与韩遂之战,到现在,纠缠了已有一个多月,但仍未有结果。 这一个多月间,双方各有损伤,也可以说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变故,发生在数匹从东边来的快马,冲进马超大营的那一个早晨。 仅仅是一个中午之后,马超突然间好似发了疯。 聚起了全部的人马,对韩遂发动了猛烈攻击,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狠。 马超在突然之间,就像一头失去了幼崽的母老虎,不管不顾的开始了复仇般的冲杀。 韩遂精打细算的战线,面对这简直不要命一般的打法,很快就被撕开了口子。 金城关失守! 此后,便是雪崩般的溃败。 便是韩遂亲披战甲上阵,冲杀在前,也没能挡得住溃败的战线。 纠缠了两日之后,韩遂不得不在那个寂静,还带着几分冷意的大西北清晨,率军北撤,让出了金城老窝。 韩遂没有其他的选择可以去选,兵败如山倒,他的那一股气已经泄了。 他心中很明白,再负隅顽抗下去,只会让他增加更加沉重的损伤。 还不如暂避锋芒,好在这样的事情他干过的并不少。 在任何时候保存力量,精打细算,不死磕,算是他走到如今的秘诀吧。 马超相比于他的阿翁马腾,在行军作战上,简直就是一个升级版的疯狗。 不讲求任何的章法,也没有战法,完全随心所欲。 似乎全凭着心中的一股狠劲,驱役他手下那一群虎狼。 一口气将敌人撕咬死,是他的目的。 但若一气咬不死,他会在瞬间做鸟兽散,积蓄力量,准备下一口气。 慢慢的迂回,另外再找其他一口能咬死敌人的机会。 对于这一对父子,韩遂十分的了解,比了解他自己还要了解。 也正因为此,退,他是逼不得已。 但也可以说是退一步重振旗鼓! …… 韩遂败走,榆中的战事算是刚刚有了一点结果,汉阳冀县方面立马就有了动静。 一支军马如同鬼魅一般,忽然就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祖历以北,榆中的边缘。 它像是一位悠闲的游客,不疾不徐,慢悠悠的看着刚刚结束的榆中战场。 虽然这一支军马只有两万人,但把韩遂与马超二人都给吓的不轻。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