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包,跟着那几个肉包移动,很快就从四肢移动到了脸上。
没过多久,四条黑色小肉虫就从曹侯鼻孔里爬了出来,顺着钻进了瓷瓶里。
这玩意儿怎么跟寄生虫一样?陈小驴看得浑身不舒服,想到如果有这种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生存,就膈应的想吐。
方大生又等了一会,直到确定再没有黑色小虫出现,才把瓶口一盖收起来,说道:“钓出来了,再等二十来分钟这小子应该就能醒。”
还得二十多分钟啊陈小驴默默看了方大生一眼,忽然道:“叔,借一步说话?”他有些事情想和方大生问个清楚,但却并不想让萧和尚听到。
方大生点头,陈小驴不着痕迹的给张笏使眼色让他顺便看好萧和尚,走向大殿右侧。
俩人站在绘满图画的右侧壁下,陈小驴瞄了那些画一眼,心说这边果然和左边是接上的,就问方大生客气问道:“叔,方便说说您来这里干啥不?”
方大生白眼一翻,直接道:“不方便,下一个。”
陈小驴差点没给噎死,但方大生跟他是有恩情在里头,也不好仗着人多翻脸逼问,想了想,问出了困扰了他很长时间的一个问题。
“那天晚上您说我们那群人里有个邪祟,我想问问那邪祟是谁?”
这个问题很重要,那天晚上他真的是命悬一线,有东西想弄死他,他想知道那个东西,或者说那个人是谁。
不料方大生却道:“我也弄不清楚。”
“啥?”
“啥什么啥?那邪祟道行高着呢,你小子身上应该是有什么宝贝能扛住些东西,所以它脏不了你,但跟你一起走的那四个,身上都有那邪祟的影子,它肯定是那四个人之一,但我也判断不来到底是哪一个。”
方大生的话有点绕,但陈小驴听懂了,并在心里默默筛了一遍。
芳姑是那邪祟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倒不是因为她是女人,而是芳姑如果真的想让自己死,那机会太多了,甚至后来都不用她自己去做,只要在几个关键时候不救他,他八成都得死在小佛岭那坟里。
二牛头也可以排除,他出来后和二牛头同行了一段,以当晚那邪祟的凶猛程度来看,如果二牛头真的是那个邪祟,要对他下死手也不是没有机会,更别说前两天贾小舅还告诉他二牛头死了。
再就是小舅贾西北,裴珞和大柱,那个想弄杀自己的邪祟,应该就是这三人之一,可到底是谁无法判断。
不过真的不是芳姑吗?那天晚上的另一件事,又让陈小驴举棋不定。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那邪祟离开他惊醒后,芳姑很快就赶了回去,而且还带他看了一段小舅四人挖坑埋什么东西的古怪行为。
当时那四个人可是在一起的,用租界区洋人巡捕房的专业术语来说,在他遇袭的那个时间段,四人可都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至于方大叔说那邪祟脏不了自己,还判断自己身上有宝贝,可那会儿自己身上唯一能说得上是宝贝的东西,也就家传的太平令。
陈小驴想的无比纠结,隔了好一会,才不甘心的问:“叔,你真没看出来那邪祟到底是谁啊?”
“这我有什么好骗你的。”方大生磕掉烟灰,又填了锅烟丝点上。
这瘪犊子的,看来这事情暂时就是无头公案了!
陈小驴有点心烦,手电筒照向壁画,旋即又想到真法寺和方家村的古怪,眼神闪烁了一下,装作不经意道:“对了,前些天我从你们村过,想着去看看你来着,结果你不在家,方全虎说你出门办事去了,该不会就是来这里了吧?”
本来陈小驴是想绕个弯子,先给方大生一个他是不死心,想再问问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感觉,然后再把话题突然转回真法寺,看能不能听到点什么真话。
却没想到方大生拿着烟杆的手一顿,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