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时候我听了五姑娘吩咐去跟着罗二姑娘,眼看着人不见影儿了,着急得很,有人指路我便顺着跑过去找了,哪里留意过这人长什么样子,只依稀记得……好像当时是穿了件粉色的衫子。”
回来给宋琰声一听,她摇摇头,“光这点不行,府里头丫头们大多是穿粉衣的,这哪里找得了?”
“姑娘,我觉得便是有事情也是冲着三房去的,咱们就别替他操心了。”横波说着拿了梳子给她梳头,头油脂粉都是茉莉香的,宋琰声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话是没错……”她眼瞧着那盒子里头的脂粉香膏,连连推远了一把,闷声吩咐,“这个不要。”
横波咧嘴一笑,“是。”
宋琰声吃完早膳才想起今儿元盈约了去京外骑马,现在时辰还早,顺道便去冶春台逛了一圈儿。一阵子没来这儿,今天一来,便遇上了里头两个常客——楼瑆和松都平,这两个人还真是形影不离。雨生说他们总是结伴而来,同行归去,亲密得让人咂舌。想起京门中听到的这楼大公子的传闻,再抬头看看那两人,关系亲近倒是不假。
时辰还早,这两位已经来冶春台消遣了——近来京门内有瀛台的乐师客旅于此,为着看个新奇,雨生特意请了乐人们来冶春台。据说这松都平颇通乐理,想来是不想错过今日楼里的表演。
宋琰声往二层看台处望了一眼。松都平神色淡淡,手边放着一架古琴,他托着下巴拨弄着琴上装饰的坠子。旁边是楼瑆,不知道正在对他说些什么。
仿佛知道有人正看他,松都平略微转过头来,正好往楼梯上抬头的宋琰声这边看了过来。
上次在宫内撞见过这人,现下一想起来,甚是尴尬。宋琰声掩在帷帽下的嘴角扯了扯,抬步就走了上去。
“你看什么呢?”楼瑆又凑了过来问。
松都平神色未动,指了指下头走过去的黄衣姑娘,“你说的,宋家那个三寸丁萝卜头。”
“噢是她呀。”楼瑆一见是她,兴趣缺缺坐了回去,“宋六姑娘有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看着好玩儿。”
“……”
那边宋琰声打了个喷嚏,要是她知道这人说了什么,铁定将人连琴带桌凳一并丢出去。
瀛台的乐人来得准时,一队是七个人,他们每个人手中的乐器都不大一样,有三根弦的方头琴,有形状奇怪的鼓槌,还有十三弦的筝,大成是从未见过的。
宋琰声难得碰到这样的,便坐着听了一会儿,曲调柔得很,结果昏昏欲睡。茶客们没听过这样的曲调,只顾盯着这远渡的乐师们一通打量。横波推推她,“姑娘,该走了。”
她下了楼时,一段琴声横空插了进来,虽是突然,在东瀛乐师的曲调中听着却并不突兀,反而和谐优美得很。宋琰声回头一看,果真是二层那看楼上传来的,松都平正在抚琴。下头的人也在看,最后一片哄声。
到了镇国公府的时候,元盈已经牵马等在门口了。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外出。宋琰声跳下马车,接过她递来的缰绳,摸了摸温顺的小白马,“踏雪,好久不见了。”
踏雪踏踏马蹄,打了个响鼻。她翻身上马,才发现元盈骑着的是一匹从来没见过的,高大威风看着就很贵的黑马。
见她好奇地望过来,元盈得意一笑,“好看吗?我表哥的。”
“……”
“我求了好久,前阵子他才松了口。他现在又不能骑的,正好给我过把瘾。”元盈摸摸油亮的马鬃,“它叫追星。好看着吧?”
宋琰声翘起大拇指,“好看,你可真行,往你表哥心上扎刀子。”
“……哎呀,他还有一匹白的叫追风呢,那可真真是日行千里。”元盈啧啧一声,很是艳羡,“赶明儿我就给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