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而今母后故去的时间越久,本太子就越不想看见跟她有关的东西了。”
君玉砜说完,悠然一笑,道“罢了,你特地说起这些,不过是想让本太子过去看看她对不对?她怎么样?去了知微堂,可有叫苦抱怨的?”
“这个回殿下的话,其实宋大小姐去到知微堂怎么样,奴才也瞧不准,只是看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这一上午的时间,都见她们主仆两在忙着打水收拾东西了。”
“淡淡的?”呵呵,果然,这丫头,就算自己将她贬到了那等地方,她还是淡淡的对吧?
也是奇怪,想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总是费尽心思的邀宠,她却好似一潭深水般无法触摸,真正就是宠辱不惊,去留随意的姿态。
君玉砜想到这里,又有些恼火又有些心疼的自语似的重复道“淡淡的?她的确是淡淡的,人都说女子最好的品行,就是人淡如菊方显从容高洁。只是,她这种淡,也未免太淡了些。”
“嘿嘿,殿下说的是。”刘产见状有些拿不准太子的心思,便不敢接他的话头,只好干笑了一声。
君云砜站在那里,便愈发的觉得满腔的心事无法排解。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经如此明白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还能要求她如何呢?
没有寻死觅活的哭闹,没有冷若冰霜的拒人千里,假使她真的刻意谄媚的话,自己也是不能信的罢。
该怎么对她?是继续一意孤行的强求她对自己屈服,还是任由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君玉砜暗暗握紧了双手,他隐约觉察出命运的恶毒,安排给彼此的竟是一段孽缘,为什么,她要在自己之前认识了君玉宸?
他心中陡然生出恼恨之意,转身便道“走,本太子要去知微堂看看!”
刘产等人闻言吓了一跳,赶忙招呼小太监预备车辇。谁知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君玉砜却又忽然回转身来,一脸铁青的说道“回去!”
就这么冷冰冰的两个字,把个刘产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不是明明瞧着主子就是放不下吗?怎么这都快走到门口了,却又折回去了?
在知微堂住下之后不久,这天下午,便有人拿着一大堆的绣品过来,对子初和桂皮说道“东宫是从来不养闲人的,除非是主子娘娘。这些东西,你们明天晚上之前就要交,若是做的不好,或是有意偷懒耍滑,那可就别怪咱们不讲情面了!”
说完,这些人扔下东西转身就走。把子初和桂皮吓了一跳,见上好的丝绸都掉到了地上,连忙伸手捡起来抱进里头去。
要说刺绣这种活计,也就桂皮最为擅长了。但是子初却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只是这些人送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便是这天晚上桂皮开夜工熬得眼睛都红了,还是没能如期的交出绣品来。
于是,这天晚上,主仆两个便被罚了晚饭。忍着饥肠辘辘的昏厥感,就着两碗茶水喝了下去之后,子初和桂皮都是累的闭上眼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第二天早上起来,子初揉揉眼皮,正准备想办法出去弄点早饭进来对付一下饥饿的肚皮时,定眼一看,却见之前摆在桌子上面那些绣了一半的绣品,此时已居然已经全部绣好了!
正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旁,一件件的,码的十分清爽!
子初吓了一跳,连忙大叫桂皮。可待她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之后,跟是讶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见桂皮睡在自己身侧,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疲劳的样子。这么说来,这些东西不是她昨晚熬夜绣的?
“桂皮,你快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初推醒桂皮之后,主仆两将这么一堆东西翻捡了一遍,直到确定所有东西都绣好了,且绣工精湛,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之后,这才互相朝着对方张大嘴,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