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用了,如果不是被问起,连他自己都要忘了。
“呵呵,刘产这名字,挺好,挺好的。对了小刘公公,你今年几岁啊?什么时候到东宫的?怎么我以前都很少看见你呢?”子初心中压着偷笑,不紧不慢的在月下踱着步,看的这小刘公公看得暗暗着急。真是,若一会儿耽误了太子殿下吩咐的时辰,那自己岂不是罪过大了?
“回宋大小姐的话,奴才今年一十八,进东宫已经有十三年。五岁那年,我爹妈就将我卖了进来。宋大小姐您也别不好意思当面说穿,奴才实话告诉您吧,奴才这名,就是因为奴才的爹妈当初本来是没想将奴才生下来的。只是连着抓了几剂打胎的药,都没能把奴才给打下来。我娘讨厌我这不想留的儿子,所以就故意给我取了这么一个贱名,叫做刘产。”
子初听他把身世说的很凄惨,倒是真不好意思幸灾乐祸了。心想大概也只有穷苦人家才愿意把用来传宗接代的男孩卖进来做太监了。
唉,不过这刘产他家爹娘还真是太坑娃了,你说你把亲生儿子卖了换钱也就算了,临到末了了还非要给人家取一个这样的名。
刘产,流产嘿嘿,真是人才,怎么没人起个名字叫做打胎呢?
见小刘公公说起这些伤心事的时候,显然眼角有些湿润。她便咳嗽一声,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想,我先前听到你这名字的时候,就觉得你父母应该都是老实的庄稼人。产嘛,希望就是希望家里的庄稼优质高产。给儿子取这么个名,本来是一番为人父母的好心意呀!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小刘公公似乎很是吃惊的看着子初,他想了好一会,才一拍脑袋,惊道“是呀!宋大小姐您真是神人了。奴才的爹妈的确是种地的农民,奴才上面虽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可是,我爹娘以前其实还是疼爱我的”。
“对啊!这么想就是了,我觉得世上做父母的人绝大部分还都是一心为了子女的。对了小刘,以后有空常来华星殿啊!我跟看门的侍卫们说一声,让他们放行就是了。”
也许是被子初三言两语就解开了心中一直哽噎的一个心结,这刘产公公的脸色顿时就好看了许多。他眼底的笑容也真诚了,看着子初,就像看着月下的仙子一般,充满了仰慕和无法掩饰的崇拜。
“宋大小姐,真是没想到,原来您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
“对啊!东宫里,从来就没哪个主子能够像您这样的,跟咱们这些低贱的奴才们也能说得上话。”
“您放心,以后您有什么差遣,奴才一定竭尽全力!”
桂皮一直跟在后面,对于子初只用了一番嘴皮子,就将这两个极为难缠的公公给搞得服服帖帖的,心中大是诧异不已。
待走到无人处,眼见着两人一前一后拉开了一段距离时,她才拉着子初的一袖子,低声道“小姐,您可真是太牛了。”
说着,还不忘朝子初竖起一根大拇指。那表情,简直就是一副能作为您的丫鬟,我三生有幸的狗腿模样。
子初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她打掉桂皮朝自己竖起的大拇指,不以为意的说道“哼!你家小姐我的本事还多着呢!只是没这功夫让你瞧个仔细。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点去参加晚宴吧!”
待她这么一番磨叽,到达曦月殿的时候,只见里面的人早到齐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掌管东宫中馈的女主人太子妃张氏居然称病不出。而东宫内又没有旁的男性亲族,便只剩下君玉砜这个主人坐在首座,左右两旁坐着一溜的大小美人,看得人目不暇接。
子初的到来,仿佛一枚重磅炸弹似的,炸得本来莺声燕语的厅堂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被一大堆美女齐刷刷的用诡异的的眼光盯着实在不是件痛快的事情,只是,子初不用想也知道,其实大厅上的美女们比自己更不痛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