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初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对自己连连磕头的宋思文,脑子里浮现出桑葚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的凄惨场面。她手下微一用劲,便拖着尖长悠远的声音,道“二少爷,我也知道你对我一片痴心。所以,以后只要你一门心思为我守身如玉,我就自然不会再来找你。但是,如果你再敢对其他女人也这样的话……那,我可一定要让你下来陪我了。”
宋思文一听这话,原先正在兴头上的某个部位此时萎顿了下去。再感觉到那双手的冰冷,心里一哆嗦,不由自主的便尿了出来。
但他依然无知无觉,只跪在那滩尿里,对着她磕头道“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为你守身如玉。我心里只想着你一个,其他的女人,我一概都不瞧在眼底。”
听见外面脚步声响起,子初知道君玉宸也挡不了多久了。遂见好就收,在宋思文的眼前洒下一片无色无味的药粉之后,看见他一头栽倒在地,这才悄然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府的人又是急急忙忙的去请了大夫,听说孙子病了,老太太也亲自过来看望。听着第一个大夫所下的诊断之后,老太太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一拐杖打在那大夫的背上,骂道“你个庸医!自己学艺不精,就不要乱说话诅咒我的孙儿。我们宋家只有两位少爷,他们都是要替宋家开枝散叶的香火继承人!来人啊,把这饭桶给我赶出去,再去请几位大夫来!记住了,我要京城最好的名医!”
“是,老夫人。”
在这宋府里,哪个不知道老太太的话就是圣旨?见老太太大发雷霆,下人们连气也不敢喘一口,连忙快步跑去办事了。
只是,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另外几位名医也赶到之后,一番诊脉之下,得出的结论仍是跟之前那位一样——宋思文因为在行房时受惊过度,以后,只怕是无法再重振男风了。
“什么?不会的,不会的,你们都是庸医,都是庸医……我的宝贝孙儿,我的宝贝孙儿啊!你都还没有娶亲,怎么能就此……”。老太太气的脸色惨白之余,手里的拐杖也拿不住了。众人看着她那样子都十分担心,陈妈妈遂上前劝道“主子,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这病指不定过些时日就能好呢?您也别太……”。
正劝着,忽然见老太太两眼一突,身子一阵抽搐,然后整个人就往后仰倒了下去。
“老夫人!老夫人您怎么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老太太被抬回到自己的沐恩院中。而这边,祠堂里的朱晓颜听说儿子以后将不能人事之后,也是急的不行。她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祠堂门口两个看门的护院也拦不住她。
“你们给我说清楚,二少爷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晓颜抱着宋思文哭的死去活来,又叫来昨晚服侍宋思文的那两个美婢,一番审问之后,美婢便如实道来。听说儿子是被桑葚的鬼魂给震慑了之后,朱晓颜马上就言辞厉色的训斥道“你们休得胡言!我儿子天生贵命,她桑葚区区一个下贱婢女,能服侍主子是她天大的福分!哼,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真能有鬼!来人啊,去,把那桑葚丫头的坟给我刨了,我倒要看看,她一个下贱丫头,死都死了还能翻得起什么波浪来!”
“好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说着,宋石安举步迈过门槛走了进来。见到丈夫,朱晓颜连忙哭倒在地,一副痛心疾首的伤心模样,只抱着他的腿道“老爷,老爷你可算回来了。思文他……大夫说他……”。
“我都已经听说了,这事情,也怪他自己。没事去招惹一个丫鬟干什么,还是大丫头身边的贴身侍女。这样的事情,便是张扬出去咱们脸上也不光彩。所以,你还是安分些吧,桑葚她一个婢女死不足惜,但别忘了她可是赫连家出来的人。你若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只怕赫连浩然可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