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孙女不懂事,不该因为见不到祖母就不来请安,还望祖母见谅。”
老夫人冷哼一声,“这么可怜兮兮的,装给谁看?有病就赶紧去治,省得将来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孙家苛待嫡女了。”
“祖母,孙女……咳咳,孙女无碍,只是昨夜受了凉而已。”
“行了,回去吧。”老夫人不耐烦的摆摆手,显然是不想再和孙晴依废话。
孙晴依依言离去,只是离开前含含糊糊、极其隐晦地跟老夫人说了声自己要出门买药。
老夫人对她的态度本就敷衍,压根没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便不耐烦地点头了事。
如此一来,孙晴依便像是的了圣旨,大摇大摆地出府去了。
她去了回春堂,但并未见到那位老郎中,据店里的学徒说,老郎中是出门给人看诊去了。
但孙晴依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通过细枝末节推断事情真相,因此学徒说得究竟是真话假话她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老人家回来吧。”
她面带笑意,全然一副无知少女的模样。
学徒见状,有些为难。
“这……实不相瞒,师父是去了城郊,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无妨,我时间多得很,等得起。”
学徒额上冒出了冷汗,他幽怨的看了孙晴依一眼,随后便妥协似的叹了口气,往堂屋里头走去。
孙晴依目送着学徒拐了个弯闪身进了一间隐蔽的小隔间,她嘴角微微勾起。
想跟她玩儿心计?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吧。
不多会儿,学徒再次出来。
“这位小姐,里面请。”
孙晴依挑眉。
莫不是这老郎中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不然为什么要请自己去里面谈?
推门而入,入眼,她便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
“小女见过老人家。”
“不敢不敢,快快请起。”老郎中连忙起身相迎。
“老人家可是知晓小女是为何而来?”
老郎中脸色白了白,“姑娘说笑了,老朽岂会知道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孙晴依笑笑,也不拆穿他。
“既然如此,小女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老人家可还记得许仵作?”
老郎中面色一滞,随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听闻许仵作是在老人家您的帮助下,才堪堪认出了荣姑姑所中之毒为何物制成。可是确有此事?”
“言过其实罢了,老朽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他笑着摆了摆手,实际上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是吗?可这卷宗上写得,可是清清楚楚啊!”
话虽这么说,但孙晴依是断然不可能把卷宗拿出来的。
要是拿出来了,指不定会拖累那个帮自己拿到卷宗的人。
老郎中闻言,终于垮下了脸,装不下去了。
“姑娘,您就不要为难老朽了,您要问得那毒药,一般人根本买不到!能弄得到这个毒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老朽只是一介草民,断然不敢牵扯进这些事情中去啊!姑娘还是请回吧,您要问的老朽是一概不会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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