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前给的么?可扣出来了?” “已经扣出来了。”曲斯年道“皇上放心,那些帐目,原料、人工等等,都已经核算清楚了。” 明延帝沉默良久。 这个帐,人人会算。这才是一个玻璃坊,而且这才是刚刚开始! 按着晏时玥的说法,约摸要建五到六个,就算一个玻璃坊一个月以十万来算,要补足之前户部的亏空,也是轻而易举! 怪不得她敢签军令状! 明延帝定了定神“这个,莫要声张,反生是非。” “是,”曲斯年道“皇上放心,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中间的利润有多大,不会有半点消息传出。” 明延帝点了点头,又吩咐顾九行“看看那小混蛋起了没,早朝之后叫她来见朕。” 顾九行恭谨应了。 那边儿一众大臣等着皇上上早朝,结果皇上迟迟不来。 终于来了,就见后头跟着晏时蕤和曲斯年。 这一伙人精,几乎是立刻想到,这俩人肯定是去回司贸的事情了。 可是不管明延帝和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不动声色。 这些人难免要猜,那玻璃的利润如此惊人,相爷又是点金手,这一定是赚了不少吧? 可这些人眼巴巴的等着,早朝上却没提这事儿。 下了朝,自然有人上前,不动声色的套问。 曲斯年摇头叹气“倒不是为这个去的,玻璃坊确实赚了一些,可相爷想要卖水泥,又要花出去不少,故此前来请示。” 便有人道“玻璃也就罢了,水泥……这个若卖,可是要好生斟酌。” 就连如林弗建这种老奸巨滑的人,都觉得水泥这种东西,确实不好卖,一卖起来,就有强买强卖之嫌。 除非是修桥铺路做善事,可做善事,又没有银子赚,相爷确实任性,注定赔的事情又何必要做? 明延帝听了之后,也道“既有玻璃在,安生赚银子就是,又何必再去卖甚么水泥?” “阿耶你放心啦!”晏时玥笑道“我说能卖就能卖!而且交通便利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路是一定要修的,将来很多事情,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头……哎!顾总管上点儿咸口的点心!” 顾九行应声去了。 明延帝又道“这玻璃坊如此暴利,是否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