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练兵的时候,霍祈旌也去了。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他打败了青未了和赵匡胤。 但是他去看,只是为了更准确的了解褚宁远的实力,以备后用,并不是要事后针对性的训练青未了他们。 因为对于他来说,褚宁远是友非敌,他没必要特意教徒弟对付他的功夫,只是为了争面上的胜负。 所以他照例看了,也照例赏了,明面上,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有了叫驴张恒,整个卫所都清静了不少,虽然只是暂时的。 那伙人仍旧是一个圈子,只赵匡胤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真要说融入,还差的远。 原本订的婚期是二月十九,眼见就要到了,明延帝悄悄派人来,问她玩够了没有……她直接道“没有!” 霍祈旌并没有表示意见。 他也是天天上朝,知道现在不是揭开真相的好时机。 而且现在,能朝夕相处,只差一个肌肤之亲……他等的起! 于是在婚期临近,然后又悄没声息的过了之后,朝堂上更是风起云涌。 听说淳亲王晋了尚书令。 听说金鹤峤的人一再落马,他本人也是一贬再贬,如今已经成了四品官儿,而广成伯,反倒得了圣上夸奖,成了金鹤峤的顶头上司。 晏时玥只是听着甲和隔三岔五的说说,这么听起来,似乎已经整改的差不多了? 晏时玥瞅人不备,去御书房逛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却叫曲斯年拦住了。 他向她浅施了一礼,直截了当的道“打压金鹤峤势力,是我与林弗建联手做的。” 喵喵喵? 他认出她来了? 不,他应该不是认出来的,他应该是由“吴七”“吾妻”猜出来的,然后发现她敢进御书房之后确定的。 于是晏时玥非常淡定的道“何意?” 曲斯年看了她一眼,飞快的续道“我一为家仇,十几年认贼做父,如今方大梦初醒……二为殿下,吾生于世二十年,方知磊落二字,曲斯年愿余生追随殿下左右,再无二心。” 她眯了眯眼睛。 她是可以继续装下去的。 不过对于这种,怎么说呢,这种饱含诚挚的话,她不愿意装。 于是晏时玥悠闲的道“这么着急?” “是。”曲斯年道“斯年已经等了许久,下次再见殿下不知是什么时候,故此冒昧了……” 她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收呢?” 他道“殿下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如果殿下不想收下我,从一开始,就不会为难我。”他悄悄抬眼看她“为难我,正是因为想用我。” “行吧,”她拍了拍他肩“再说吧!我问最后问一句……” 他直接答道“斯年认识殿下的眼睛。” 喵的!这是对她演技的侮辱! 她立刻收回了手“我不要了!就你这样的,话都不会说,我才不要!”她大步走了。 曲斯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弯。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肩“斯年,你认识这人?” “不认识,”曲斯年从容回身“看衣着是国公爷的亲兵,我就问了问殿下的下落。” “哦?”那人问“他怎么说?” 曲斯年微微一笑“他说,看我长的好看,愿意代我转呈对殿下的关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拂开了那人的手,径直回进了普贤殿中。 而晏时玥回去之后,一进卫所,就发现张恒回来了。 果然是体壮如牛啊,一百军棍这么短的时间就养好了? 晏时玥直接过去,悠闲的慰问他“张恒,你回来了?伤可好了?” 张恒怒瞪了她一眼,晏时玥掏了掏耳朵“对了,上一次打架,我们的赌注是什么来着?” 张恒大怒而起“你!你别欺人太甚!” “咦?”晏时玥不紧不慢的道“我怎么欺人太甚了?你这么生气干什么?这不是你自己答应的赌约么?难不成你想赖账?难不成你输不起?” 她往旁边一坐“来,孙子,叫一声听听。” 旁边有人劝道“吴七,得饶人处且饶人。” 晏时玥瞥了他一眼。这人是褚宁远的死党之一,叫郭浩。 晏时玥就道“你这话我听不懂,我记得上一次张恒打了一个同袍,可是逼着人家叫了好几声爷爷的,从打到叫,可从没问过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