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欣小心的道“他原话是‘勾勾搭搭’,但侯爷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主子千万不要生气!” “嗯?”晏时玥挑了挑眉“甲和呢?” 甲和小心的冒了头,在门口施礼“主子。” “说吧。” 甲和道“广成伯府的大娘子叫赵香凝,据说前几天去找过侯爷,给了他一个九成宫醴泉铭的拓本,让他交给主子。昨夜,侯爷巡察时遇到了她,她说贪看月色,迷了路,让侯爷送她,侯爷就指了两个羽林军送她回去了。只这两次。” 晏时玥点了点头“现在呢?” “林校尉与他打了一场,然后被送到太医那儿了,侯爷照常巡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晏时玥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外头马义过来“殿下,皇上传您过去。” 晏时玥嗯了一声,换好衣服就过去了,急匆匆一进门,就见不少大人正在厅中,一见她,齐齐看了过来。 明延帝也看了看她神色“用早膳了没?” “没,”晏时玥道“刚起呢!” 便有一人道“今早的事情,相爷可听说了?” 她一脸疑惑的问“什么事?” 一听她不知道,旁人立刻精神一振,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晏时玥看向诸人“各位,都是为此而来?” 然后她惊讶的看向明延帝“阿耶,原来我大晏已经如此海晏河清、国泰民安了?” 众人“……” 一伙老头子的脸真是疼的不行。 这句话太狠了,就等于是问到他们脸上,你们堂堂朝廷命官,满天下这么多事情不去关心,一大伙人跑来关心人家院里这狗屁倒灶的事儿? 裕郡王皮笑肉不笑道,“相爷倒是从容。” 林弗建微笑道“相爷身份贵重,又天纵奇才,福运昌隆,只怕天上神君也愿求娶的,为何不从容?” 刘仲卿也道“只是广成伯爷家的小娘子,想来是恨嫁的很,大半夜的去赏月,也不知赏的是月还是人。” 裕郡王脸色一黑。 反正这事儿不管怎么解决,这小娘子的名声是臭了,关键特么是广成伯府的人,又偏偏在这个时候。 裕郡王便呵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又有谁知道是不是约好了的?” 晏时玥淡定的笑道“王爷这话错了。” “哪里错了?” “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要不我受累打你一耳光试试响不响?” 裕郡王大怒道“你……” 就在这时,外头太监进来禀报“皇上,广成伯爷去找锦荣侯爷道歉,侯爷削了他半边胡子。” 明延帝按住额角“怎么回事?” 广成伯也是鸡贼,他知道这事儿不能认,于是就去找霍祈旌解释,意思是女儿赏月叫人误会了,无意中连累了霍祈旌的名声,因此前来道歉种种。 但霍祈旌虽然直男,却不傻。 他知道事情已经闹开,就必须要有一个结果,越拖越说不清楚。 所以广成伯一说“任凭侯爷发落”,他下一刻就拔出腰刀,刷刷刷给人把胡子削去了一半儿。 然后他立刀放话,此生非晏时玥不娶,亦绝不二色,若再有别有用心的女子接近他,他会直接挑战其家中男人。有父亲的找其父亲,有兄长的找其兄长,有夫君的找其夫君,此次因是误会,只削须,若再有下次,不管是不是误会,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决一生死。 啥决一生死啊,就相当于要你命么! 霍祈旌不愧是霍祈旌,解决的真是干脆麻利。 晏时玥嘴角带笑,其它人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尤其裕郡王,他才刚说完一个巴掌拍不响,霍祈旌就用铁的事实告诉他,对方还真就是一厢情愿一个巴掌啪啪响。 裕郡王冷然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锦荣侯说削就削了,当真厉害的很。” “过奖了。”晏时玥道“广成伯爷都说了,任凭他发落,那他还客气什么?再客气下去旁人还当他是软柿子,到时候什么阿猫阿狗都来了怎么办?” 裕郡王道“相爷好利的口齿,下官甘拜下风。只不知相爷办事是不是也如口齿一般犀利,听说手上的事情都压了两日了,不知何时会有结果?” 晏时玥道“只一人之言,怎能定案,自然还要再查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