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叔叔听了这话,勃然而怒,扬手便狠狠扇了薛瑶一个巴掌打得她耳边嗡嗡直响,嘴角流下鲜血。
“你中了邪,是不是敢这样和你婶婶说话?从前你不是这般嚣张跋扈。”
薛瑶揉了揉嘴角,忽然笑了。
从前?从前薛瑶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可怜虫,性子软弱受欺负不说,在这个家吃不饱穿不暖,连爹娘的遗物都被叔叔和婶婶霸占着。
可现在,她一个现代人还能被古人挤兑得活不下去吗?
想到这里,薛瑶的脸上绽放一抹妖冶的笑容,“叔叔婶婶说得对,我不该如此张扬才是。”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几人新生疑惑,就见薛瑶从地上拾起一块碳,又寻了块四四方方的扁木头,在木头上写写划划起来。
祖母忙着清点彩礼,没心思管薛瑶,她伸出手在大箱子里搅动,妄想再找到些奇珍异宝,谁知箱子底下只有一层白布,非但不是宝贝,反而有些晦气。
薛瑶写好了木头,扬手夺走了祖母手中的白布,继而哐啷一声把箱子合上,将手里的扁木头稳稳立在箱顶的正中央,那木头上写着两行黑字薛门勇武之位,薛门钱氏芙丽之位。
再把白布一批,好好的彩礼箱子眨眼间布置成了个小灵堂。
“你,你这是!”祖母最信鬼神一事,看清牌位上的字顿时脸色煞白,气得浑身发抖,“你疯了你这个死丫头!”
叔叔婶婶争抢着要把牌位打翻,薛瑶却更快,抢在他们之前朝牌位磕了个头。
这可把叔叔婶婶气得七窍生烟,婶婶抡起扫把要打薛瑶,薛瑶冷笑着反问她,“你们要我低调一点,我只好在心中默哀。”
“你这个贱人,对着活人牌位磕头是大损阳寿之事,我今天非要打断你的一条腿!”叔叔更狠,抄起地上的烧火棍朝薛瑶打来。
薛瑶不紧不慢地说,“今日你敢碰我一根头发丝儿,到明日我嫁进了薛府,睡到了那薛老爷的床上啊,定要让他好好修理你。”
“打你个筋断骨折还是七窍流血,全凭薛老爷开心,毕竟我年轻貌美,把他迷得七荤八素,要金山银山,他不都得给我?”
前半句祖母没心思听,唯独金山银山四个字让她来了兴趣,于是拼死拦着叔叔婶婶,毕竟薛瑶可是他们的摇钱树!
“瑶瑶,乖孙,你说的有道理,来日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记祖母呀!”
这一家人的反应彻底让薛瑶心寒,她想象不到原主究竟过的什么日子,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乖孙!既然你想通了,今晚就好好在家歇息,明日好梳妆打扮嫁入薛府。”祖母颤颤巍巍地关好大门,双目猩红的叔叔在门前一挡,彻底断了薛瑶逃跑的念头。
还得从长计议!
入秋后夜长昼短,刚过酉时,薛家上下便已吹灯就寝,四下漆黑一片,薛瑶独自在房中踱步思索对策。
怎样才能脱身呢?
最好骗得他们人财两空!
说起这薛瑶的身世也真是凄惨,爹娘早亡,家中唯剩二叔一房男丁,二叔当权,不但苛待爹娘,还纳了一房小妾,二叔育有一子一女,那两人与薛瑶年纪相仿,在家中的待遇可是天壤之别。
可怜的薛瑶哟,不但在家里被欺负,就连那郎中慕容适都要跟她过不去!
慕容适?
提到他,薛瑶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了对策!
“主角通关打怪,主线剧情都会留下线索对不对?”薛瑶捧着一根小蜡烛,在屋里摸索着碎银子揣在身上,“为什么郎中一定要我以工抵债呢?又偏偏是从明天开始,而明天我恰好要嫁给那个老头子!”
薛瑶把房里值钱的东西都揣在怀里,轻轻推了推门,果不其然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但这难不倒她,窗户还在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