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北原王不可能自己占据洛河以北的疆土享尽荣华,却把唯一的嫡子送入大雍当质子。
北原王和大雍皇帝之间的明流暗涌,便是在路边抓个乞儿来,他也能道上一二来。
“唉!”我叹了口气,对王婶道“王婶儿这碗馄饨就当施舍了罢,我还是留着肚子吃鸡汤馄饨去吧!”
以王婶儿的性子,估计还能再送给小傻子一碗豆花。
我恢复了之前的低落情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花姐说着话。
一碗冰豆浆根本不饱肚,磁器口子的鸡汤味儿老远就飘到了我的鼻子里,这味道把我肚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只差当街流哈喇子了。
我去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大花姐的食量我知道,铁牛哥一个男子更不用说了。虽说他俩约会需要各自保持着矜持,但我不能不上道,况且今日也算收获颇多。
虽然受了些委屈。
坐在馄饨摊的长凳上,舀起一勺鸡汤,轻呼两下,鲜美的味道顺着喉咙下肚,竟然让我感到异常满足,仿佛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除了卖出春盛,还有什么能比美食更能让人心满意足呢?
正当我准备舀第二勺的时候,一双黑乎乎的手瞬间把我的碗夺了过去。
小傻子又来了!
他不顾摊主的谩骂,三两下就把一碗馄饨喂进了肚里。
他果真是个小傻子啊!
这鸡汤刚从费滚滚的锅里舀出来,上面还浮着一层油,比那豆腐脑不知道热了多少。
他放下了碗,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
我递给他一只包子。
他呆呆的看着我,慢慢的伸出了手,接过了包子。
我以为他会三两口把包子送进肚子里。
但是没有。
他把包子揣进了怀里,走了!
我没有了吃饭的心情,扯着冰豆浆还没有克化的借口,坐在边上托着腮等着大花姐。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本该锦衣玉食的孩子,受尽了欺负不说,却还要从别人口中夺食。
我虽可怜,比我可怜的人也多了去。
但此刻我觉得,这小傻子最可怜。
他享受过富贵,却被一下子打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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