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鸢皱着眉头,看着手指上不断流出的鲜血,下意识的将手指伸进了嘴里,深深地吸了口,瞬间口腔内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她十分的不喜,眉头皱得更深了。
见厨房内没了动静了,老人家疑惑,就进来了一看,见她正含着手指呢,便出声询问:“姑娘,你这怎么了?”
陶鸢慌忙的将手指从嘴里抽了回来,本能的将手往后一摆,笑着说:“没事的,只是不小心切菜切到手指了。”
老人家看见了放在砧板上的菜刀,刀口上有血迹:“过来吧,受伤了,得包扎一下,不然会得了破伤风的,得仔细点。”
说着,就伸出了干枯如柴的手拉住了陶鸢的胳膊,就往厨房外走,领着她进了左手边得一房间内,屋内黑布隆冬的,伸手都看不见五指那样。
因为四周都被黑色的布遮挡的十分的严实,根本没法透进光来。
陶鸢疑窦丛生,自从进了屋内见到了这位老人家后,就觉得奇怪,明明看上很普通寻常的老人家,偏偏能一眼看透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尤其是谈吐举止很是不凡,更甚至领她进来的小屋内,她问道了淡淡的药香味。
不免深深的皱了眉头,心里猜测很多。
老人家像是没在意她的疑惑一样,直接点亮了一盏小油灯,借着昏黄的灯光大约能将房间内的情况看得清楚,药材,各种各样的都有,有的还十分的罕见,药瓶大大小小的摆放的很整齐,药杵药罐都有,小巧的杆秤,和一些收拾整齐的药方子,以及散落在桌上的几颗五颜六色的药丸子。
陶鸢见到这一幕,眼里的疑惑更深了,满眼不解的看向了老人家,张口想问什么又觉得不太好,因此将心里的疑问全部的压了下去。
老人家也没有要解释的意向,拉着她来到椅子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了金疮药和包扎用的白布,招呼道:“来,把手指伸出来。”
陶鸢将受伤的手指伸了出来,放到了老人家的手上,她这才觉得老人家的手十分的冰凉,不禁得打了一个哆嗦。
老人家像是没发现一样,仔细的接着灯油燃烧的光,将药一一的倒了上去,瞬间那流血的地方被止住了,又拿过了白布,撕了一个长长的布条子,一圈又一圈的给陶鸢给包扎好了。
手法很熟练,像是经常做这个活。
陶鸢不禁道:“老人家,你以前是大夫吗?”说着,眼神还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的药材,鼻尖的药香味很浓郁。
“以前的事啊,记不清了。”老人家含糊其辞的说。
陶鸢瞬间明白了,老人家是不愿意说的,那她也不再深究了。
就在她要起身出去的时候,老人家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神情凝重的说:“不好,这屋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说着,就拽着陶鸢往里屋那走,陶鸢被抓得猝不及防,脑子蒙圈的很,根本不懂老人家是如何得知屋内会不安全的,但她还是随了心,相信老人家是不会伤害她。
来到了里屋,傅隐逍不解的看向他们,还没走张口说什么呢,也被老人家抓住了走,来到了一个角落处,就见老人家熟练的掀开了一块块的地砖。
豁然间,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暗道。
“这?”傅隐逍询问的看向陶鸢,陶鸢则是摇摇头,一脸的说我也不知道。
老人家赶忙的说:“你们全部进去躲一躲,外面那些暴民是要闯进来,你们要留在这会有危险的。”
傅隐逍一听这话,神情一凛也没多想,直接抓着陶鸢的手就往暗道里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踩着脚下坚硬又冰凉的地面。
陶鸢一脸的惘然,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让她无法及时的反应过去。
暗道里有一盏盏明晃晃的油灯,燃烧但没有油烟味,陶鸢好奇的走进一看,闻了闻,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油